平時(shí)聽起來要重，原先眾人以為他是這段時(shí)間跑前跑后累著了，然而此刻看起來著實(shí)有些不妙……

“別是病了啊，”去奢伸手去探去甚的腦門，才一碰上立刻驚叫一聲，“媽呀！這人都要燒著了！”

去奢的聲音立刻引來了其他幾人的注意，大家圍在去甚身邊七嘴八舌地討論起該怎么辦來。

昏睡中的去甚被這吵鬧聲驚醒，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五個(gè)腦袋圍在自己眼前。

他當(dāng)場嚇了一大跳，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們在干嘛啊……”去甚撫著心口，心有余悸道，“嚇?biāo)牢伊恕?

“你病了。”不恃簡明扼要，“我們在商量找大夫。”

去甚又閉上眼睛，“別煩，讓我……睡一覺。”

“我們不是煩，我們是關(guān)心你。”去奢大聲道，一旁去泰點(diǎn)頭附和。

“我沒事……”

“你這也不像沒事的樣子。”不有心疼地望著去甚的臉，“到底是哪兒不舒服？”

去甚皺著眉頭，“身上……難受，睡一覺……應(yīng)該就好了。”

“身上難受？身上哪里難受？”

“背……胳膊……”去甚小聲回答，“又癢……又疼。”

其他幾人彼此看了看，幾人合力將去甚身上的被子給揭開了，眾人一下就傻了眼——去甚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滲出的斑斑血跡浸透，他的左手還在隔著衣服用力抓撓右手的手臂，傷口正在不斷地往外滲血。

去甚兩只手的指甲，也已經(jīng)浸滿了凝固的黑色血痂。

去奢倒抽一口涼氣，眼淚一下涌了上來，他按住去甚的左手，不恃摁住了右手，另外兩人死死壓住了去甚亂蹬的腳。

只有不有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時(shí)間不知如何是好。

“去找大夫！”去奢呵道。

“……”不有驚懼地望了去奢一眼，“人間的大夫……能治我們的病嗎？”

“那也比站這兒傻等強(qiáng)啊！快去！”

不有拔腿就跑。

去奢艱難地開口，“不恃，你來幫我摁著他另一只手……”

不恃立刻照做。

去奢從袖中取出一個(gè)小瓶，顛出來幾顆白色的藥丸，懟著去甚的嘴就給他喂了下去。

不一會兒，去甚手腳一軟，不再掙扎了，只有胸腔在微弱地起伏，看起來已經(jīng)沉沉睡去。

“你們看著他。”去奢站起身，“我去山里一趟。”

“你去做什么？”

“找大人和太太啊，”去奢急道，“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就不該多嘴跟大人說破廟里的事，那他們也就不會一去不回了——現(xiàn)下這光景，他們應(yīng)該不會走遠(yuǎn)，左右也還在岱宗山里，我怎么著也得把他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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