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摸得這么透?老二忍不住地想對親戚說,本來想把自行車洗一下的。想了想,還是不說好。但為什么洗了還是不洗好?對于這疑惑,老二老左心里一直擱著,心想等大哥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這邊老大付掉2分渡船鈿,一下船,就直奔三界汽車站。
還算運氣,長長的一輛班車剛剛進站。連忙去買票,好在九點鐘光景,車站買票的人不多,買好兩角五分的一張車票,正好趕上車。
車到嵊縣老北站時,義烏班車已發。
老大跟大伯伯已經去過義烏,大伯伯曾經對他說,若義烏班車沒了,可以先到東陽。東陽到義烏車多,就算沒有班車了,有些小三輪車,專門暗行做接送客人的生意,甚至可以包車專門為你一個人開。
老大買了上午十點二十五分去東陽的車票,票價一塊一角五。
來到候車室,見候車室準對大門的墻壁上,一只巨大的鬧鐘,時針正對著9字,而分針正對著11字,知道此刻9點55分,距班車開還有三十分鐘。
老大想想還有點時間,就掄著那只長拉鏈的暗灰色的包,在候車室里東轉西蕩的消磨時間。
候車室里里外外都是人。還有許多販賣各種小東西的人,但大都是流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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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賣甘蔗的;賣茶葉蛋的;賣瓜子的;賣香煙的;賣報紙雜志的;五花八門,樣樣都有。
老大心里奇怪:"兩年前這種私有主義,小資產階級,幾乎沒有的,就算有也早當作修正主義尾巴割掉。現在怎么回事?難道任憑這種小資產階級,這種修正主義尾巴,就這樣滋生?"
″可這樣不是很好?看看,多熱鬧,多旺氣?哪象頭次來,整個候車室冷冷清清的。"
老大一邊漫無目的地轉著,一邊感嘆著。不由得又想:
"這三年都不到,社會上好像突然多出這么許多好吃好玩的東西。這些人難道不要參加生產隊里集體勞動的?上面的政策說它好,這些東西畢竟不是我們社會主義的東西。說它不好?這可是天在頭頂,對老百姓來講,那是實實在在的好處!至少我老大李不偷舉雙手贊成。就算要我四腳四手都舉起來,我也愿意。"
老大就這樣邊想,邊轉來轉去。
一會站在象棋攤前,看擺地攤的男子大聲吆喝著,要旅客去破他擺的象棋殘局;
老大心里想:"要是一川和一山兩兄弟在,準保有好戲看。"
一會站在賣報賣雜志攤前,看中一套半新舊的《水滸傳》,想買卻舍不得花錢;一會又站在一打汽球的攤位邊,看人汽槍打氣球。心里奇怪:
"那么大的一個氣球,這么近的距離,怎么會打不中?"又想:"如果我三弟嘟嘟來,看怎么收拾你?肯定出老千。"
老大也不十分清楚,認為做過手腳的,都是出老千。"
老大時不時轉身望望那只大鬧鐘。一邊繼續東走走,西站站。來到一個香煙攤前,心里反復思想斗爭,要不要買包香煙,站立良久,終于還是決定不買。心里想大伯伯并不抽煙,雖見路遙哥抽過,但總歸怕大伯伯要罵。
最后來到葵花瓜子攤位前,買用報紙倒錐子形包著的一包瓜子,打算車里好吃。一問價,攤主說一角一包,老大心想大貴了,五分還差不多。正猶豫著,那小販眼疾手快,一手把瓜子遞上,一手早把老大手上的一張一角紙幣拿走,跟奪一樣。
老大紅著臉想說幾句,那小販早推著改裝過的雙輪車,大喊著:″五香瓜子買唄!奶油多味瓜子買唄!“再不理老大,呦呦喝喝地走了。
老大心中老大不爽,心想,"這點瓜子,5分肯定夠了,這販子走得匆忙,我定是被殺了瘟豬。"
心中正自懊惱,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