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抱的?"
于是又微微端起臉。于自己對兒子,什么時候起不抱的,這一節,卻已是毫無印象。
一時感到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心底里暗暗的,長長地嘆了口氣。
心想:"這一生,怕再也不能象他小時候這樣抱他,用胡子刺他的小臉蛋了!"
這樣想著,不由一時十分感慨,萬分惆悵。
可路遠哪里會知道,自己爹爹只這一刻,心中已轉過那么多想頭?
他根本不敢拿眼睛面對爹。
若是知道爹爹此刻的想法,就算他立即撲上去,粘貼在爹爹的身上,作妖撤嬌,甚至做出點無規無矩的事來,老爹也不會生氣。
可是他不知道呀,他只是心里想:
"爹爹今天是怎么啦?要罵就罵,想打就打。怎么跟平時直爽的性格不象?巴不得你來打我,我正想趁機好好哭哭呢!"
于是順勢默不作聲,甚至故意裝作不理不睬,想以此來激怒爹爹,打自己一個耳括子,好讓自己借機大哭一場。
而道平又怎會想到兒子有這一節?
反倒覺得這小子,扭著頭頸歪著頭的神態,很象自己小時候的模樣。
于是低了低頭,溫柔地撫摸著兒子的頭發,笑了笑:
"我??我??我什么啊?臉孔洗過沒有?看看你,眼屎結塊的,去,洗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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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聽到這些年來爹爹最溫和的話,一時大失所望。本已盼望,可以好好享受大哭一場的機會,卻被爹爹無情?殺。
一時十分沮喪,無精打采地去洗臉孔。
這時翠花和女兒笑梅也相繼下樓。
惹得那黑狗十分開心,每個人下來,都迎上去歡叫,照樣用前腳去掛抱家里人的小腿。
翠花見小兒子平時喊三遍都不肯起床,一定要賴床到6點45分的極限。還要討價還價再睡一分鐘三十秒也好的。
今天這么早起床了,心里非常高興。昨晚女兒這么懂事,今天小兒子也這么聽話。這一家子和和美美的,還有什么比子女聽話懂事,老公能干顧家更幸福的了?一
時心花大開。講出來的話也變得非常溫柔動聽:"小遠遠,去,聽話,狗去放一放!"
路遠一聽,正中下懷。
當既草草把臉洗了。過來解開糸在樓梯欄桿的鏈條,牽著狗,直奔外面。想趁給自家黑狗放狗風的機會,再官出堂皇地去探探那黃狗。
放狗回家,系在原處,洗了洗手。和姐姐,爹媽圍在一起,吃了自己最喜歡的,媽炒的油炒冷飯。知道媽今天肯定加了雞蛋的份量。和姐姐一道,辭別爹媽,一起去學校。
路上,姐姐問起那黃狗情況。
路遠告訴姐姐,黃狗沒死。
只是剛才牽著黑狗過去看見,本來早已撲過來的黃狗,萎靡不振地走在王老頭家廊下,路也走不穩,但肯定活著。
姐姐見弟弟心情大為好轉,一路上又勸慰了幾句,姐弟雙雙去讀書。
道平吃過早飯,從廿三里乖小三輪,去義烏長途汽車站。
這兩年,小三輪車接客,從地下轉為地面邊角。
從以前的偷偷摸摸,到現在的半遮半掩。
說實話,道平覺得,雖說三輪車價格略為高了些,安全還待加強點。
但出行卻是方便得太多了,可以直接到達車站。
這點錢,非常值。
不象以前,為了趕班車,非得提前去,萬一排到隊,車票卻買不到,那種懊惱說不出難過。
道平胡思亂想著,二十幾分鐘的路程,轉眼即到。
下車直奔售票廳,買了到景德鎮的車票。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