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包子指揮?"
老四聽湯校叫一峰土包子,不由得漲紅了臉,想辯駁,想反對,但一想到眼前這個,是全國有名大學的副校長,不由得一時無語,窘迫得說不出話。
湯副見老四神色大變,血紅著臉,臉上怒氣一閃而過,似乎心頭十分不高興。
不由得笑著說:
"怎么?我說錯了嗎?"
老四說:"湯校,你不知小峰的為人,經歷??"
當老四一五一十地把一峰的一切人生經歷,聰明智慧,坎坷遭遇,簡要地跟湯校一講,湯校動容地說:
"這樣的啊?這倒是十分的可惜!這個小峰,若沒有接受正規的教育,沒有鎮得住的人引領,就這樣任由他,一直自以為是地,隨心所欲的生活,發展,他這一生,那可是要荒廢掉的!"
老四聽了,不以為然。
他心想,若連小峰這輩子做人,都會沒有成就,不會出息的話,那這世上,大多數人,都只有去討飯了。"
心里這樣想歸想,面上卻是不露聲色。
接下去兩個人東聊西扯的,直到半夜方散。
接下來的,過年前的十多天里,老四按照一峰的吩咐,早,中,晚,打了無數的電話。
把西南各省,甚至浙江,六川省等等,都用這個號碼,加上區號撥出去。
對方回音,不是空號,就是說打錯,甚至被人罵。老四聽一峰的,不厭其煩打,一次通,說是打錯,生怕正巧小姑娘沒接著,就換個時間再打。
預先把100元話費先給著湯副,堅持不懈地,反反復復地打。
終于等到每個通話過的,全都破口大罵為止。
老四的心,沮喪得漸漸地由失望到絕望,可卻仍不死心。
再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
每天早上,李老四習慣地來到湯校辦公室,幾乎神經質地繼續打電話,他明知道沒有希望,卻堅決不肯放棄。
時間上,也己不聽小峰的,幾乎一上午打著,卻一如既往的毫無結果。
老四十分苦悶,苦于一峰不在,真想把眼前結果告知他,跟他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快中午時分,湯副校長從外匆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電報,說:
"小李!快快,你家里來電報了。"
老四心里咯噔一下,吃了一驚,驚恐地想:
"怎么?家里這時怎會來電報?爹媽明明知道我返校的目的呀?莫非家里出什么大事!?"
這樣一想,不由得心中一陣驚慌,忙忙的起身,從湯副校長手中拿過電報,連接電報的手,都微微發抖。
多嗦著急忙拆開一看,只兩字:"速歸!"
李老四呆立當場,一頭霧水。
等湯副借了輛自行車,帶著老四,以最快速度趕到火車站,還好,大年三十晚上,還有一趟赴浙江杭州的火車,而且,居然有座位。
李老四毫無心情,去感受大年三十,火車上過的,熱鬧又搞笑的,第一個春節聯歡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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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早已在家里,他心中反反復復想,家里會出什么變故?
一會兒想,是不是爹酒喝太多,傷了身?一會兒又想,會不會媽家里畈里太勞累,累壞啦?
出來時至今,也就二十幾天,都好好的,怎么回事?
非要拍電報?
卻只“速歸″兩字,什么意思嗎?
李老四在火車上坐立不寧,焦慮不安,恨不得一步到家。
等李老四趕到家,已經是初二傍晚了。
到了村口,碰到的村民,全都笑容可掬,客客氣氣和他打招呼,完完全全的新春氣氛,并沒半點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