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陪的,喝好吃好就是,三十年的兄弟了,哪用那么多虛禮,好的,云庭嫂子能喝,咱們就邊喝邊聊。”
李一峰倒是喧賓奪主了。
酒沒三巡,李一峰直奔主題。
因為他知道,這哥倆的個性,放個屁都要熬熬省省的,從不痛快。
所以他說:
“哥們,說,叫兄弟來,有何吩咐?”
云庭扭捏著問:
“小峰,聽說你辦廠了?前幾天居然鎮長都在請你吃飯?嘖嘖!嘖嘖嘖!小峰你真牛!”
一峰不理云庭,扭頭看著云堂。
云堂說:
“小峰哥,我上次見到你四哥一谷了,大行長真威風,小車進小車出的。”
一峰頭都大了。
借著黃酒紅臉,假公濟私地盯著云庭家的看,后者酒后上臉,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紅。
“地基!小峰,我們要造房子,我們要地基。”
云庭家的早知道這兄弟倆的臭脾氣,忍不住直接了當地說出今晚吃飯的目的。
云庭云堂聽了,雙雙如釋重負。
“地基?這事向村里申請呀!怎么跟我講的?“
一峰話一說出口,當即后悔。
果然,只見云庭臉孔血紅,啜啜著說:
“小峰,村里誰不知道不賭老嘟和你的關系?誰不知道憑他的水平,前兩年十戶人家的地基批得下來嗎?我們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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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卻又不說。
云堂接著說:
“小峰哥,從小都是你罩著我們的,這一次只有再要請你幫忙了。”
一峰聽了,想了想,又看了看手表,估計此時不賭剛吃完飯,就跟云庭云堂他們說:
“此刻我估計不賭剛吃好飯,讓我去跟他碰個頭,問問到底什么情況,如果時間早的話,我立即回復你們。”
一峰從來都這樣,做事喜歡干脆。
當下也不管云庭家的,和他們兄弟倆如何客氣地再敬酒,管自把杯中酒一口干了,隨便吃了點飯,當即去找李不賭。
李一峰快步來到不賭家門口,卻見鐵將軍把門,院門關著,橫著門閂。連忙拿出手機打不賭的手機,卻發現手機信號不好,知道這老家是山岙谷底,移動信號不強。
連忙走到村口外幾十米處打,信號時斷時續的。心里想,如果嘟哥回上海了的話,應該會電話告訴我的,自那天酒醉后,他沒有與自己聯系過,應該不會去上海的。可為什么連巧巧娘巧嬸也不在家呢?出什么事了?
一峰這樣想著,返身去和壽夫婦住的老屋,心想很可能去看爹媽去了。一路走一路想,義烏回來十幾天,和壽叔兩老估計得回家了。
到和壽老屋外一看,漆黑一片的。
這就奇了怪了。
一峰心里想,這個不賭嘟哥,會去哪呢?怎么連巧巧都不見?
正當一峰百思不解,站在路邊思忖時,不遠處匆匆忙忙的走來一人,到近前時,一峰見是自己叔叔布鐵,忙迎上幾步叫他:
“叔,這么晚了,您急匆匆的干嘛?手電筒都不帶的。”
那布鐵近身見是五侄子一峰,就說:
“小峰啊?你來得正好,你布法伯伯走了。”
農村人去世叫走了。
“啊?上半年還好好的!……“
一峰對這個老布法心中有怨氣。一峰罵布法是老狗,這過節,全村老少都知道。
這可怎么辦?
按照農村風俗,同族中的長輩去世,作為晚輩,這是必須要到場。但如果晚輩在外地,不知道長輩去世的消息,晚輩不去奔喪,沒人會講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