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手持黧玉手杖,正在正堂門口瞪著沈曦宜。
沈曦宜進了門,本想拉著蓮清與藕清立即奔向閨房,沒想到這婆子堵在門口。無奈,她只要恭恭謹謹?shù)匦卸Y道“貞素姑姑好。小女晚歸,來給姑姑請罪了。”
貞素夫人皮不笑肉也不笑,冷冰冰地言道“不敢。聽說你要把老身的名字傳揚到青樓里去,老身厚著這張老臉,是不是還得謝謝五小姐嘴下留情之恩?”
沈曦宜莞爾道“姑姑謬贊,小女子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無恥的蹄子!”貞素夫人猛然大罵道,“夜不歸宿,還敢拿老身的名號當擋箭牌!今日老身就好好教教你這死丫頭規(guī)矩!來人,上水!”
沈曦宜這廂還在迷惑上水是什么意思,只見藕清瑟瑟發(fā)抖的神色。四個那家丁拎上來兩大桶冰水,不由分說就抓住沈曦宜,扣在貞素夫人面前。
貞素夫人面色冷清如鐵,冷笑道“今日就讓你這小蹄子好好長長記性!澆!”
藕清和蓮清驚呼,只見瓢也似的冷水劈頭蓋臉地澆在沈曦宜頭上,嘩啦啦地還帶著小冰晶。
沈曦宜頓時一激靈兒。
隨即是深入骨髓的寒涼,與她前世失去宏兒、難產(chǎn)而死的凄涼滋味一模一樣。
貞素夫人鼻哼道“這兩大桶水,沒叫你直接泡進去已是開恩了。今后若是再敢出言不遜、不知廉恥,老身就是處置了你,也是合情合理。”
沈曦宜不做無謂的口舌之快,心中卻是一片雪亮今生,若重蹈覆轍,還不如從來!
沈曦宜銀牙緊咬,沉聲叫道“蓮清,藕清,撿要緊的懟!”
蓮清和藕清是跟著沈曦宜母親陪嫁過來的,都是苗地女子,本就有些邪門歪道的功夫在身上。蓮清從小又在寺里養(yǎng)大,多少通些拳腳上的功夫。
她三個一起反抗本不指望這打贏貞素夫人,只是一時權宜之計,拖延時間罷了。等此時鬧大了,沈占秋一出面,困境便迎刃而解。
藕清本就跟兩個家丁扭打在一團,得沈曦宜令,大罵道“老不要臉的!”猛沖上去掃了貞素夫人一個大馬扒。
蓮清趁機把兩大桶水全部踢倒,搶過貞素夫人的手杖梆那幾個家丁。
“造反了!!”貞素夫人暴跳如雷,大叫道“來人吶!來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