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鷂子點點頭:“這個我知道,那就多謝你了。你的藥如果真管用,把我這牙痛治好的話,我可以再給你三天時間籌錢還賬,三天之后你必須還我了。我真的指望這筆錢過日子呢。”
“行,到時候應(yīng)該可以還你的。”
這話要是在這之前他不敢說,而現(xiàn)在,腦海中有了藥葫蘆之后,底氣就足了,憑借藥葫蘆看病的準確,三天時間應(yīng)該能掙到錢。
當下秋無痕也不開方子,直接起身給他拿藥。五天的藥,總共十五文錢,在賬本上記了下來,直接沖抵欠債。
鐵鷂子很滿意,他現(xiàn)在也不痛了,高興的拎著藥包走了,雖然沒完全要回債,但是暫時把牙痛止住了,而且還有希望能夠根治,這讓他很高興。
屋里只剩下牛水缸。
秋無痕扭頭望向提著一掛豬大腸的牛水缸,又偷偷吞了一口唾沫,笑道:“你爹讓你來學徒?”
牛水缸點點頭:“我爹還說,學徒的時先生肯定要教認字,不然將來怎么看醫(yī)書,這樣順便就讀書認字學了,這個劃算。”
我擦,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借著拜師學醫(yī)的名,實際上是想學讀書寫字,找個順帶私塾先生。
這牛水缸的老爹雖然是屠夫,腦袋瓜夠精明,不愧是生意人,算盤打得精哦。可惜牛水缸太實誠,把老爹的主意都說出來了。
“你自己呢?想不想學?”
牛水缸點了點頭。
秋無痕笑了:“既然要拜師,我得先了解了解你,——你平時都喜歡干啥啊?”
“放牛、砍柴、幫我爹殺豬,嗯,還有打架。”
“打架?嘿嘿,沒少賠錢吧?”
“挨打還要賠錢嗎?”
“額……,好吧,我再問你,你以前得過什么獎勵嗎?”
“得過啊,”牛水缸很驕傲地說道,“有一次拉屎比賽,我得了第一。他們還不服氣,我就不明白了,不是比看誰拉屎快嘛,干嘛要脫褲子?”
“●﹏☉ミ”
這憨包真是極品。
秋無痕決定收下他,即便為了那一個月一副的豬大腸。
不過,他決定端一下先生的架子,于是說道:“說實話,雖然你這么熱愛醫(yī)學,可是,從剛才的測試來看,其實你的資質(zhì)不佳,要想學好醫(yī)術(shù),是非常困難的,除非遇到名師,否則難成大器啊……”
沒等他說完,牛水缸提著那掛豬大腸轉(zhuǎn)身就走。
“喂!干嘛去啊?”
“先生不是說我學不了嘛,我回家跟我爹說去啊。”
這憨包還真是個實誠人,不懂欲擒故縱的道理。
秋無痕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為師話沒說完嘛,著什么急?我是說,你雖然資質(zhì)不佳,幸虧遇到我這個名師,還是可以成才滴,不過得加倍努力唷。”
“好啊,我一定努力。我爹說了,我不好好學,他就用藤條抽我屁股。火辣辣的滋味不好受,學醫(yī)和讀書認字雖然也苦,總比屁股痛要強一點。”
“嗯,學好醫(yī)術(shù)可不僅僅是為了不被打屁股,而是將來有一番作為,報效朝廷,光宗耀祖。不是有句話叫做‘不為良相,愿為良醫(yī)’嘛,一個好的郎中,比你殺豬強百倍。”
“我爹也是這么說的,他說……”
“行了,你爹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態(tài)度。對了,這謝師禮是……?”
“一個月一副豬大腸!我爹說的,別的沒有。”
就這個啊?
秋無痕又瞅了一眼那油晃晃的豬大腸:“能不能再加一副豬腰子?吃啥補啥嘛,為師身體弱,腎虧,得補補,——師父身體不好,你這當徒弟的是不是該孝敬一下啊?”
牛水缸搖頭:“我爹說了,一個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