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秋無痕已經對案情大致心中了然,又接著道:“那之后呢?”
謝志高說:“那之后我便每天喬裝打扮蹲守在他家附近,這一年多時間里,他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一趟,而且就是到葉積寺來。我雖然一直跟著他,他也從來不帶侍衛仆從,但我也不敢出手了,那次把我嚇死了,我只能尋找更穩妥的機會。他跟以前一樣每次都是快關城門的時候出來,然后到葉積寺大雄寶殿一直磕頭,第二天天快亮又才離開,然后進城回家,每次都是這樣,也不說話。”
“我原先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現在我知道了,原來他把金佛藏在了佛像的肚子里。這佛魔很邪性,也許是佛魔控制了他,以至于經常跑來這兒磕頭,我這是猜測的。不過這個推測現在看來又似乎不對了,因為那里面根本就沒有那金佛了,那尊金佛到哪去了?”
秋無痕扭頭望向站在那的聾啞和尚。
聾啞和尚此刻正對著他們憨憨的笑著,或許是他發現了,把它藏了起來。
秋無痕又對謝志高說道:“你就沒有懷疑過那尊佛像藏在這寺廟里面嗎?”
“當然懷疑,我在他第一次來就懷疑了,不過那一次我被他差點殺了,之后我就再不敢靠近他。等他走了之后我才把四周里外全都搜了一遍,但找不到那東西。聾啞和尚我也想抓他逼問,可他詭異的很,根本控制不住他,我曾經用板磚、鐵棍從背后打他的頭,想把他打昏過去,然后捆上再逼問那東西是不是在寺廟里,可是板磚敲碎了,鐵棍都打彎了,他也沒倒下,只是對我傻笑,該干啥干啥,太嚇人了”
“我也就再不敢對他怎么樣,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但是他不會主動殺人。我就求他,讓他告訴我佛魔在哪里,他不理我,也可能他根本就聽不到,依舊該干啥干啥,也不管我。”
“我就只好自己找,我把整個寺廟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包括那和尚住的禪房,連被子枕頭都撕開來看了,都沒有。但我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會把它藏在大雄寶殿如來佛的肚子里面,肯定在藏了之后被這聾啞和尚看到了,聾啞和尚就把它偷走了,又轉移到其它地方藏了起來。”
秋無痕對那尊佛身魔頭的神像并沒有什么興趣,聽著那么邪性,拿來之后請神容易送神難。也許這夏侯天的遭遇就能說明這一切,夏侯天留下了那尊佛像,結果弄得走火入魔,甚至隔一段時間都要跑到葉積寺廟來叩拜,這太邪性了。而且從他事后的情況來看,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夢游一般來寺廟給佛像磕頭。
不管這是不是金的,佛像都簡直太邪了,這樣的佛像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不過秋無痕對這案子很有興趣,他對錢金芝說道:“你把夏侯天弄醒,讓他們對一下口供,看看說的是不是對的。”
錢金芝在一旁聽得明明白白,一聽秋無痕讓自己來,當即便答應了。秋無痕趁這個時間走到了那聾啞和尚面前,上下打量一下他,這聾啞和尚個子不高,渾身臟兮兮的,穿的袈裟也是破破爛爛的,臉上都是油膩。一雙招風耳,除了牙齒是白的,整個人都很邋遢。
秋無痕拱手一禮說道:“請問大師如何稱呼?”
“嘿嘿!”
聾啞和尚只是沖著他傻笑,對秋無痕的問題都不回答。
這時,錢金芝過來了,瞅了一眼,問:“這和尚怎么笑得這么開心?”
“他老婆跟人跑了。”
“???”
“那兩個對質怎么樣了?”
“沒發現他們說的有什么不對的,現在咱們應該怎么辦?”
剛說的這,那邋遢的聾啞和尚卻突然不見了,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兩人嚇了一大跳,四處尋找,這才發現他竟然出現在了大雄寶殿那巨大的如來佛佛像上,而且身子飄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