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水缸趕緊跑到手術室,先點亮了蠟燭無影燈,手腳倒也麻利的準備手術器械。
秋無痕滿意的點頭,看來這牛水缸還是可造之材,雖然長得胖了點,倒挺伶俐的。
主簿夫人立刻被送上了手術臺,秋無痕一邊用配制的消毒藥水進行消毒,同時對臺上的主簿夫人說道:“我現在在救你的命,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現在愿不愿意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主簿,是怎么殺死的?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可以放棄對你的搶救。因為如果你不交代也是死路一條,將來到刑場上還會被砍腦袋,又何必現在救你呢。”
主簿夫人孱弱的聲音說道:“我說,我都說,只求你救救孩子,他是無辜的。”
“快說吧,還有一點時間。因為我還需要準備,準備完了就要給你麻醉了。”
“好,我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是個和尚,法號叫做虛空,長得一表人才,也是兩年前結識的。他說讓我跟他雙修,到時候我就能夠得到他的修為。這段時間我就只跟他們兩個來往,所以孩子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個,既然剛才你說的不是綢緞鋪公子的,那就是這虛空和尚,反正是他們中的一個。”
“我丈夫開始懷疑我在外面有野男人,就逼問我,而且還揚言要休妻。我很生氣,就跟虛空商量怎么辦。虛空說把他殺了好做長久夫妻,我一時迷了頭,就答應了。也不知道他從哪找來了一條銀環蛇放在了竹筒里,讓我晚上把丈夫灌醉之后,把這蛇倒進他嘴里,蛇就會溜進他的肚子里把他咬死,這樣就什么都查不了的,因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我覺得這個主意好,也不會被抓到,于是就同意了。那天晚上我故意親自下廚,然后做了幾個菜,又買了酒陪他喝。他很高興,以為我回心轉意了,我跟他說了很多好話,還給他賠罪,賭咒發誓我絕對沒有沾花惹草什么的。他就相信了,喝了好多,然后就喝醉了。我就按照虛空說的,把竹筒拔掉蓋子,塞進他嘴里,蛇就鉆進他喉嚨里去了,結果很快他就死了。”
“我就故意裝著肚子不舒服,叫丫鬟婆子陪我去金芝堂看病,等著家里的人發現尸體然后報官,這樣我不在家,就能脫離關系了。可是我磨磨蹭蹭看了大半夜的病,還是沒有動靜。我覺得奇怪,就故意說我想讓我丈夫在旁邊,叫了一個丫鬟跑去家里把丈夫叫來。結果她跑去了,回來跟我說老爺不見了,房間里沒人。我嚇了一大跳,我走的時候他明明躺在床上沒氣了,難道他沒死,直接走掉了嗎?”
“我慌了,我忙坐車回到屋里,進屋查看,果然床上空空蕩蕩的,而窗戶什么都是關好了的,房門也是拉上來的。他人怎么就不見了呢?我趕緊叫丫鬟婆子在屋里到處找,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沒有人,把整個家里各處都找了,也都沒有。問了所有的人,都說不知道,沒有見過老爺出去。這就奇了怪了,我丈夫根本就不會飛檐走壁,怎么可能逃走呢?”
“我開始還擔心他是不是死在外面什么地方了,結果過了幾天也沒有消息,我就以為他是什么時候逃走了,不然怎么可能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呢?”
秋無痕已經完成了手部清潔,戴好了橡膠手套,拿著手套來到了蠟燭無影燈下。牛水缸已經按照秋無痕教的,將麻沸散調好了準備給她服下。
秋無痕說道:“現在你告訴我,這個虛空和尚在哪里?”
“他說他在城外的葉積寺掛單。”
秋無痕心頭一凜:“就是葉積山的葉積寺嗎?”
“就是那里。”
“那里已經荒廢了,只有一個聾啞和尚,而且那和尚現在也找不到了,他在那兒掛哪門子的單?”
“我不知道,他就是這么說的。我好困,我想睡……”
秋無痕知道她失血太多,已經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