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芝在一旁幫腔說道:“剛才大人已經明確告訴你們了,必須說實話。你們或許不知道,這個野鶴道人死的時候下了毒咒,詛咒整個鎮上的人和寺廟的人要血債血償,要用鮮血淹沒整個村鎮和寺廟。所以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吐血的,包括道觀里的霹靂道長,張大郎家,現在又加上你的丈夫,而且我們相信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后面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吐血而亡。”
張獵戶和他母親都是面露驚恐之色。
秋無痕說道:“目前我們沒有發現這吐血有什么先兆,都是好好的突然就吐血,我們還不清楚原因到底是什么?很可能跟我們查的這些案子有關,所以你們務必要如實說實話,到底當時發生了什么?”
老太太終于癟了癟嘴,說道:“當時在做法事的時候,那野鶴道長要我們找一只雄雞來,結果因為雄雞比母雞貴得多,我舍不得花錢,就找了一只母雞。道長說不行,母雞撐不住,結果我男人說真的鎮不住不用管,就是走個形式罷了,還真以為你有多深的道行嗎?野鶴道長就很生氣,不過他還是接著做法。”
“就用那只母雞割了脖子放血,結果剛放了一些,就聽我公公躺在床板上突然吐了一口氣,而且聲音很小,就好像喉嚨有什么堵住了。我們都嚇得跪在了地上,我男人就指責野鶴道長,說他做法出問題了,詐尸了。野鶴道長說他都說了這母雞鎮不住,現在出問題就來怪他,他說話的確很難聽。不過究其原因,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如果真是他的冤魂來報仇,就請原諒我們的過錯吧。”
老太太說著,連連朝空中作揖。
秋無痕接著說道:“那后來呢?”
“后來就打起來了,說話不中聽,越吵越兇。我男人就給了他一耳光,把他帽子都打飛了,他就撲上來跟我男人對打,結果我男人有好幾個兄弟都在吊唁呢!就沖上來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頓,打得鼻口流血,還不解氣,就去叫了他們道觀的人來。后面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沒有什么更多能說的,要說的就是事出的起因,實際上的確是我們的錯。我們說了出什么事我們自己負責,結果真出事了又怪在他身上,他當然生氣了。”
張獵戶臉色慘白的搖頭說道:“我那時候還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打架的事我知道,當時的確把那道長打得很慘。而且我還上去踢了兩腳,為什么我沒有吐血,卻偏偏撞到了我爹身上。”
錢金芝瞧不起這家當年用那么陰毒的手法一大群人欺負一個人的方式,冷聲道:“當然是因為你爹打得最狠,就是他拿母親當公雞,還說了負責,又不負責,把責任都推到人家身上。所以才引出了后面一大串事情,結果招來他的詛咒,整個集鎮整個道觀這下好看了。”
秋無痕見問不出更多東西,便告辭出來,道長也急忙跟了出來,正要跟秋無痕說話,張婆婆趕緊過來說道:“我男人橫死,很可能是中邪了。我聽這位道長也是道人,他說了很可能這只是個開頭,還會有很多人會死。能不能請你做個道場,給他超度一下,讓他不要再來我們家了。”
錢金芝忍不住道:“如今這個鎮上怕是雄雞比較三十年前更加貴了不少。”說完斜斜瞟了一眼那個一臉無肉的老太婆,意思不言而喻。
那老太婆見錢金芝一直跟著那個年輕的官爺,自然是不敢反駁,只是低著頭嘴里低聲嘟囔了一句什么。
凌虛子看了那秋無痕一眼,卻搖搖頭說:“暫時我還不能答應你,因為這件事關系重大,很可能我們面臨的邪祟非同一般。若是答應你們做了法事,卻沒有效果,也是枉然。”
老太婆急了,上前扯住凌虛子的衣袖,道:“道長,那我們該怎么辦?”
凌虛子顯然也是有些不喜這個老太婆,面上卻是不顯,不著痕跡地抬手去整理自己的衣領,然后趁機將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