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目前為止沒有任何頭緒,他搞不懂為什么會這么多人吐血,而且這些人都不是同一家的人,而且年齡大小不一,為什么會這樣呢,還有些并不是集鎮上的,而是集鎮上搬出去的,又或者集鎮上的子女,這就更讓人奇怪了。
秋無痕傻傻的坐在大殿,看著眾人在忙活。大殿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做著事,準備這法會的事,誰也不說話。今天連續發生的血案,每個人心頭都縈繞著陰霾,都擔憂著前途命運,下一個吐血而亡的會不會是自己,答案不得而知。
終于做法會的所有準備都已經齊全,而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二百多個有道籍的大師齊聚大殿之上,分字輩和名號門派分別坐在了蒲團之上。他們的道袍也各不相同,但此刻都齊心協力,要共同做好這場水陸法會超度亡靈。他們覺得這一次的這個野鶴道長的亡靈真的太嚇人太恐怖了,三個人的力量是根本沒有辦法跟他對抗的。只有團結所有的人,大家群策群力,集中所有力量來與之對抗,才有可能成功。
錢金芝和秋無痕其實都沒有看過這么大規模的水陸法會,都驚呆了,覺得這種場景太讓人震撼。二百多個人齊聲誦讀經文,還有不少人敲著云板,搖著法鈴,各種聲音叮叮當當的,而且非常有節奏,簡直是一部交響樂。
只不過這支交響樂并沒有能夠作響多久,可怕的事再次發生。一個領著大家念誦經文的誦經師手里拿著一個法鈴,正在那用只有他們能聽懂的語言大聲的領著眾人誦經的時候,突然毫無征兆的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接噴在坐在他面前的道人的頭上,就像從天而降的血雨。
這可是發生在大殿之上,之前雖然寺廟里好幾個人吐血而亡,眼看著吐血的人并不多。而這一次則是在眾人面前,整個道觀的道長面前吐出了鮮血,隨后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幸虧旁邊的道士反應的快,急忙伸手扶住了他。
而他又是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狂噴而出。
在他噴出第一口鮮血的時候,秋無痕便叫了一聲不好。馬上沖了出去,可是大殿已經亂成一團,好多人往外跑,而秋無痕又是在大殿之外,先把他給堵住了。
他高聲叫著讓開,但是這些道士都嚇壞了,覺得正在做法事的時候,這鬼怪卻突然附身,連領著大家念經的道人直接掐吐了血,這可是太恐怖了。這鬼連水陸道場都不害怕,還有什么能鎮得住他,此刻不逃命更待何時,紛紛逃竄之下堵住秋無痕,等到都逃的干干凈凈,大殿上沒什么人了,秋無痕并不著急的擠進去了,因為他看見那個道人身邊的血已經成了湖泊一般,這么大量的血噴出來,人不可能還活著。
果然等他走到那噴血的道士身邊檢查的時候,發現道士已經死了。
凌虛道長無力的坐在法座之上,滿目凄涼的望著秋無痕說道:“秋大人,我已經無能為力?!?
突然他歇斯底里的沖著夜空高叫道:“來吧,你不是要詛咒我們嗎?先詛咒我吧,把所有的詛咒都加到我的頭上,不關他們的事。我已經說過了,是我下的命令把你綁起來的,你的死應該是由我自己承擔來,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再殃及無辜了。”
同樣夜空之中卻沒有任何回應,只有他的聲音在高空回響。
而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哈哈大笑,拍著手:“報應啊報應,終于看到報應了。師父,你看看這里,大顯神威,詛咒已經開始兌現。他們要一個接著一個的血債血償。凌虛子,你別著急,會有你死的那天,而且你會死得最慘。這之前先讓你品嘗一下恐懼的滋味,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死在你面前。那時候讓你全身沐浴在血海之中,才能解除我師父的滿腔愁怨,整個超然觀超然鎮都將淹沒在血海之中,我來就是來見證這一切的,我看到了,哈哈哈!”
凌虛道長走下了法臺,步履有些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