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比古鈴鈴還像座塔的壯漢拳師,邁開兩條如小松樹樹干般、又粗又長的腿,原地來回踱步;
兩只比流星錘而剛猛的大號砂鍋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十足十的威懾警告。
而那銀槍客則淡然笑道:“只為破關,并非想要傷人。”
范賢心下有數,對方第三關任務顯然與自己這隊不一樣,便直接問道:“幾位題面是…”
“捕!”銀槍客頗為坦誠地道:“此前,我等已捕得八人,只缺兩人便可破關,正好遇到你們兄妹。”
“哦!”范賢點點頭,抬頭看向埋伏于某三棵樹上的另三人,道:“在下有些好奇,你們捕得的八人在何處?”
代言人銀槍客,哈哈一笑,“自然是放其出峰去了。你們只需將此前在第一關所領之木牌,交予我等便可。”
這么說,就敞亮了。
入乾坤挪移大陣時,一人領一號牌,并由司空山門人登記各自身份資料。
交牌就等于是淘汰,就此失去競爭資格。
那,給吧。
范賢取出自己的號碼牌,沖臉色被嚇得煞白的花多多笑著點了點頭,小丫頭立即從包袱里取出牌子。
銀槍客見這兄妹倆如此順從配合,心底略感不忍,能走到這一關都不容易。
但奈何,自己這隊人馬的題面,就是這一關的‘奇數’。
奇數,于術數中有變數之意。
像座小山峰的拳師,接過范賢主動交出的兩塊木牌,翻看了兩眼后,便往銀槍客走去。
“敢問,幾位此前所捕之人中,可有一個身形極魁梧的小女孩?”
范賢面上掛笑,看似不經意地隨口問道,銀槍客接過木牌,也不作它想,道:“小兄弟說的可是一個藥人?”
范賢點點頭,銀槍客繼續道:“此前確有遇到,不過并未交手。
那一行八人頗有默契,又有玄門氣士與地通,我等稍一靠近,他們就跑沒影了。”
范賢老懷安慰地點了點頭。
有孔喧這么個不分敵我、只管輸出的開團好手,又有三個小團體意識過重、不服管的玄修,夏老哥這隊伍沒帶崩,也是很有一套啊。
范賢將裝有幽夜照的包袱交給花多多,抬手輕撫丫頭的小腦袋,極輕聲道:
“多多兒,別怕。聽清楚,現在什么都別問,轉身,跑!”
毫無預兆。
花多多只驚愕了一霎,便不管不顧抱起包袱,轉身狂奔。
同一時間,前一秒還抱臂俯視幾米開外那對兄妹的拳師,如山崩般轟然倒地。
“彭”
銀槍客只喊出一個字,便覺大腦一片混沌。他用力搖頭,正欲提起罡氣、振奮精神,卻難以抑制地陷入了眩暈。
幾聲暴喝,埋伏于頭頂樹杈的另三人,在發現情勢直轉時,當即出手。
刀、劍、臂弩,一陣金屬對擊發出的錚鳴之聲。
圍攻的三人,一個中等身材的刀客,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劍客,一個使臂弩、黑紗裹面看不清長相的瘦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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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他們合擊的普通青年,僅戴一只奇怪的手套,別無他物。
幾個對招下來,竟是節節敗退。
并且,總有一種‘對方好像很輕松,似乎是在觀察我的刀劍法’的詭異之感。
他們這支團隊中,戰力最強的兩人,不知何故竟直接被放倒了。本也不懼,畢竟都是正五品修為,即便對上從四品,也有一戰之力。
要知道,五人各自的門派,為力保他們能拜入司空山星君座下,都給配備了極好的兵器。
刀,是西域名刀——狂沙刀;
劍,是泉州名劍——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