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總是沒底,居然連兩名三境修士都能出事!
華真行施展吞凋之形,化身為一只冕凋飛到高空,呈之字形來回巡視,掃描著一大片向外延展的扇面形區域。
他最擅長的是化鶴,但是與凋相比,鶴的飛行速度和視力都遠遠不如,干這種搜尋的活,還是化身為凋最方便。
向北延展了幾十公里的搜索面積,一直將神識展開到極限,就連華真行都感到累了,假如他想尋找誰家走失的一頭羊,只要在這里且沒被吃掉,估計此刻也找到了。
當華真行準備落地的時候,終于發現了一點痕跡。有人曾在荒原深處露營,因為某個小山丘的凹陷處,有一堆篝火的遺跡。
野生動物是不會點火的,更不會刻意把生火的痕跡抹掉。灰盡都被埋在了泥土下面,假如華真行不是在高空展開神識搜尋,還真的察覺不了泥土的異狀。
這堆篝火看樣子是幾天前留下的,應該與那兩名學生的失蹤時間吻合。華真行判斷,這是一名高手所為,絕不是那兩名學生點的火。
有篝火肯定會有行跡,比如露營者從何處來到何處去。可是華真行找不到相關痕跡,這說明露營者非常擅長潛行,而且很謹慎,把自己的行蹤線索都給抹掉了。
能讓華真行都查不出來形跡,那肯定是高手,而且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人!為啥這么想?在這荒無人煙之地表現得還這么謹慎,連行蹤都不留,很可能是沒干什么好事吧?
華真行發現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當年護送羅柴德穿過荒野前往特瑪國美里機場,走的就是這條路線,他也曾在附近露營。
在荒野中發現曾有人露營,但華真行也不能肯定,這是否與那兩名學生的失蹤有關?好在找到了篝火,他又以偵測神術為輔施展了圓光鏡,朦朧看見一個黑霧般的身影向北方飄走。
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正常人的身影怎么會成黑霧狀呢,而且是飄著走路的?很可惜,對方留下的可偵測信息不多,只能看到是從這個方向離開。
華真行并沒有著急去追蹤,幾天前路過的人,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他很謹慎地換了一個地方,布置好石點頭法陣警戒,休息一番恢復神氣,這才重新飛到空中。
這次他飛的很低、很慢,不僅以凋的視力觀察,神識掃描得更加精微,終于在北方十幾公里外又發現了一段行跡——有人曾從這里路過。
對方在特定的時間可能比較謹慎,比如露營前后,但在途中總有放松的時候,只要那人不是直接飛走的,總是會留下一些痕跡。
華真行用的是笨辦法,他不太相信一個人在穿行荒野的整個過程中,都能完美地隱去行跡,這連他自己都做不到,而這個笨辦法果然奏效了。
冕凋落地化為一頭勐虎,勐虎似是在思考,搖了搖頭居然又變成一頭花豹。變成虎本意是為了追蹤,因為虎的嗅覺很好,而且華真行對吞形為虎的熟練程度僅次于鶴、蛟。
可落地之后他又意識到這一帶根本就沒有虎,這是明擺著告訴目擊者這只動物有問題,他這位追蹤者也應該保持足夠的謹慎,盡量避免被對方反偵察,所以又變成了花豹。
楊老頭教了他八種吞形之法,華真行已掌握了吞凋、吞鶴、吞虎、吞豹、吞蛟這五種,另有吞鱘、吞兕、吞駮這三種尚未習練純熟。
華真行不得不佩服上古修士,居然能創出這樣繁復的秘法,其本意許是想從中領悟超脫眾生族類之道。但楊老頭說的也對,修習吞形訣只在領悟其真意,沒必要學太多吞形之法。
每習成每一種吞形之法都頗不容易,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假如境界上沒有突破,其實就相當于一種低水平的重復,而且是對自我意識和自我認知的反復消解。
能變成一頭老虎還是豹子,對高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