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二十一日晨,南弈直率五十萬兵馬直擊幾乎幾乎無兵的北唐邊境城厴達(dá),唐軍無力抵抗主動投降。
元帥下令不可掠奪他人物件,不可破壞公物,不可擾民。
正北唐皇大怒,坐在大王椅上把旁邊的瓷器砸的四處飛竄,“羊奶奶的,誰說他們已經(jīng)多年墮落不再有生還可能?!?
下方坐在皮椅上的眾人不敢吭聲。
唐皇罵罵咧咧說了一陣吐沫話,眼神兇狠看著他手下方的人
“哈德路將軍,當(dāng)初你說派個最不會帶兵的人前去南弈,他們就不會想著反抗,現(xiàn)在你說說為何這幫南弈小人膽敢如此放肆,一連擊打過來把我們邊境城都搶了去?!?
哈德路將軍露著半個膀子不曾說話。
唐皇顯得怒燥,猛拍桌案大聲呵斥“你們快說說,損失的這座城怎么搶回來。”
“不然我們調(diào)兵打回來?!庇腥俗h意。
唐皇沉思間。
“大王不可,我們的精力已經(jīng)放在趙國即可,再不可多分心出來,雖然失去厴達(dá),但趙國邊境城也來到我們這邊了?!惫侣氛f話,眼下只能先吃下這虧。
帳房激烈討論的聲音延伸至外面的草原。
同樣在草坪上的弈锘展開這陣子弄的壓抑的心情,躺在高處平地曬著下午落幕的夕陽。
這座城被稱之為藥城,四處可見綠植。
城內(nèi)的將士以讓崔知枧安頓下來,她已經(jīng)放任不管。
若不是南弈多年重文輕武人才流失,以她的小聰明,也等不到她來帶兵領(lǐng)將。
看著下沿的矮坡朝著她方向而來的巳舟,她才想起來當(dāng)初交與他的信封。
早知是這個結(jié)果,她便不用做那多此一舉的事,現(xiàn)在要是見了姜珩,她可不知如何說話。
巳舟往旁邊地上坐下,“蕭國沒有同意?!?
弈锘大吃一驚,從地上起來,“蕭國不同意?為……何?!?
她可是為了救國把自己豁出去沒臉沒皮的寫下假情信出去了。
巳舟輕視了旁邊的人一眼,“殿下沒做好調(diào)研,還不走運(yùn)?!?
“何解?”
“按照殿下吩咐,蕭國看了第一封信就出言拒絕了我們的請求,接著拿出的第二封信,使臣好是嘲笑了我一把。”
“嘲笑?”弈锘此刻臉上非常不悅,她寫的東西居然被嘲笑了,哪里出錯了。
“使臣說此事不介意告知殿下,姜國與蕭國實際在秘密聯(lián)姻,便是蕭國嫡公主與姜國太子,當(dāng)時在我國的姜公子珩,他們已經(jīng)到了嫁妝準(zhǔn)備齊全,已經(jīng)就能成的事?!?
額,真是沒想到有此事,不怪她倒霉。
“信呢,拿回來沒有?!奔热蝗绱?,姜珩應(yīng)該不會知道此事的。
而眼下她南弈不需要結(jié)盟了,蕭國的結(jié)盟者趙國要有麻煩了。
巳舟說的輕松“沒拿回來。”
弈锘狠狠瞪了他一眼,祈禱這封信快點消失。
“我回來的時候順路遇到茶園的阿癡?!彼戎弁nD了一下干渴的喉嚨。
阿癡過來必然有事,弈锘等著他說下去。
“上京來報,陛下就在這幾日的時間?!彼戎壅f完不忘去看旁邊的人,他們該回去了吧,殿下舍得這里的權(quán)力嗎?還是裝不知道繼續(x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