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锘還繼續拍了拍大門,“給朕把奏章拿過來!”
這幫人真的過分,奏章看不完跟他們是沒關系,慘的是自己得連夜加班。
后尢的后背頓時從床上立起來,這個女人現在還惦記著忙公務,難怪剛才一直催促他快點走,快點完成一應儀式。
“你沒有看那些書?”后尢很正經的問道,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為何被關起來,還有些惱怒?
弈锘細聽再也沒聽到外面有人的聲音,回去床榻邊坐下準備補眠,問及“什么書。”
“男歡女愛之事。”這種小本子他在一周前就收到了,雖然很早之前就有了解過。
“朕對露骨之事不感興趣。”弈锘沉默了會,腦中一片空白沒想起來誰要給她什么書看,不過床是真的柔軟。
后尢側身看著躺在床榻上閉目的人,氣息平穩。
就這么睡過去了?
等著秦楠找著鑰匙帶著阿泗過來開了暖閣的房門,卻發現兩人躺在床沿各睡各的,中間隔了一段距離,連衣服都是整整齊齊的。
是他多想了……
雖然開門的聲音很小。
后尢被吵醒了,他斜視的看著門口的人已是三番兩次的打擾。
后尢輕輕從床榻上起來。
阿泗感受到殺氣的存在,側在門柱旁假裝看不見。
正等著兩人對視廝殺的時候。
從外面傳來一股涼快的暖風,床沿上的紗帳微微搖晃,同著弈锘臉上的碎發一起飛舞。
她感受到了空氣的順暢從睡眠中醒來,當即注意到了大門開著了,心中唯的一個念想便是不知睡了多久,奏章是否早已成山。
起身說走就走,絕不留情。
索性后尢停止了與門口的人對視,快速抓到她衣袖不讓走,“你要去哪。”
“忙正事。”弈锘打了個哈欠,今天為了這婚禮早起又沒上朝已經損失了太多時間。
秦楠在門外露出淺笑,站了一側等著人出來。
后尢把人帶回床沿上,聲音有了些溫度,“你此刻的事便是正事。”
弈锘快速扯過自己的衣袖快步出來,她走的越來越快跟著出了門口,不曾回頭說了句“你怎么不去做豬?”
后尢悶聲哼笑,看著門外的男人無比冷漠,隨他們都離去,他抓著一把帳幔就暴力扯下來。
不過于他來說,這場名為征服的游戲才剛開始。
秦楠跟上快速離去的人,快步上前提過她手里厚重的裙擺,“衣服需要換了。”
親眼看著她與人成婚,雖然還算早已理解,此刻看著卻極為不舒服。
弈锘點著下顎默認他提自己的衣擺,這里距離太和殿還有好一段距離,旁的也驚奇沒看到宮人。
阿泗走慢了半拍,總感覺自己兄弟是在干破壞別人感情的事,那種思緒無法言說,反正他看不下去的。
走出寧殿依稀看到幾位大臣似乎看熱鬧的,理所當然把秦楠當成大膽妄為的第三者……
“這沒了習尚書又蹦出來一個秦侍郎,陛下可熱鬧了。”有位武將小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