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啟七年冬,鎮北軍軍卒李墨斬殺金帳王庭騎兵大統領巫卓,消息傳回王庭,北方的蠻人與王庭騎兵一時銷聲匿跡,北境再次恢復一片安靜。
又是冬去春來,天啟八年春,書院考試,有一個人入書院,取六科甲上成績,被夫子收為第十三位親傳弟子,得入二層樓!消息傳來北邊的小城里,李墨看著手中信件,想起前些年在書院后山的日子,笑道“我也能當師兄了,再也不是小師弟了,不過小師弟也有的忙了!”
“阿嚏!”
書院后山,一個長相還算可愛的的小胖子正在給兩位下棋下得廢寢忘食的師兄送飯去,突然之間就打了個噴嚏。
“肯定是葉紅魚那個瘋婆子又在罵我!”小胖子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不愉快的事,可這明明是句罵人的話中又帶著一絲恐懼,以至于話說出來之后都沒有了罵人的意思。
說完話間,又繼續往前走去。或許是因為剛才的那個噴嚏,又或許是剛才的那句話,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說,他這般的一個天才,年紀輕輕就入了知命境界的大天才,明明是書院后山中除了夫子與大師兄,那個整天傲氣沖天的二師兄還有整天只知道研究算法和符道的四師兄以及打鐵的六師兄以外修為最高的人。可是,他的地位卻是這書院后山中最低的那一個。掃地,做飯,送飯,這些粗略的活都需要他來做,甚至就連被那只驕傲的大白鵝欺負了他也不敢還手。因為,那可是二師兄的鵝啊,而二師兄是二層樓中唯一能讓自己感到恐懼的人!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的,心里卻很舒坦,因為這里沒有那個整天穿著紅色衣服的少女,沒有她帶來的那股強烈的壓迫感。干活歸干活,平日里卻還是很輕松的,還能做些自己喜歡吃的小點心,而書院除了尚未謀面的十二師兄外的師兄師姐們也都待他極好,所以他在這書院后山過得也就更加開心了。
“哎!糟了,得快點給兩位師兄送去!”
天啟八年的春天,唐王李仲易昭告天下,封大王子李墨為秦王,一切賞賜按照親王待遇,另領私軍一千為神策騎!詔書一下,天下嘩然,很多人都不明白那個所謂的大王子殿下為什么能夠得享這大唐帝國的最高榮耀,甚至不明白為何他還能組建私軍!但是少部分知情的人知道,不為什么,就因為他是夫子的親傳弟子,這就足夠了!
從此,大唐的北境上多了一只能征善戰的隊伍,馬蹄所至,所向披靡。一時間,北境上的馬賊和王庭騎兵更是不敢南下來襲邊了。
大唐天啟九年春,李墨率領他的神策騎回到了鎮北軍的大本營里。
當天夜里,距離大營東邊十里的一處山谷中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巨響,隱隱約約傳來金石碰撞的聲音。由于大將軍徐遲事先有令,任何將士今夜不得出營,所以也就沒有人去管那里發生了些什么。
事后有人靠近那里,只發現山谷里一片狼藉,谷內花草樹木盡成碎屑,隨處飄落在谷中各地,草甸被劃開一道道口子,泥土零零碎碎地散落在草皮上,清晰可見的刀痕和槍口充斥在每一塊巨石上,隱隱約約間還能看見那深深陷在圖里的腳印,散落各處的血跡,無不昭示著這里發生過一場修行者之間的大戰!
“徐遲將軍,見字如面,自長安來此鎮北軍已有兩年余,李墨來此只為磨煉武道,無心軍事。今日離去,神策騎千人盡留與將軍,將軍可視之為部下一精銳,任憑調遣,征戰北疆!昨夜與將軍一戰,甚是酣暢。李墨已看清前路,得悟武道,來日相逢,愿再與將軍一試刀槍!李墨奉上。”徐遲看著手中的信,心中竟是生出了一絲傷感。
“小子,昨晚你底牌盡出與我打個平手,來日相逢,我還能是你的對手嗎?二層樓啊,二層樓”
大唐帝國的腹地,一名少年在官道旁的田壟漫步向前,不遠處有一匹黑毛白鬃的神駒跟著,身旁田地里的菜花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