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向來如此。
所以他現在正一臉惆悵地蹲在琵琶湖的湖邊。
而身后,是紗紀和櫻,一高一矮兩個妖怪正一臉好奇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
平日里由于害怕被神子察覺到,紗紀很少出木屋的門,而櫻則是被鎮壓了五十年,剛剛被放出來,自然對外界的東西都非常感興趣。
“你們覺得,用這玩意兒抓魚,真的靠譜么?”
沈清舉起了手中那個非常迷你的網兜,非常迷惑地問道。
原本此間事已了,他準備帶著櫻瀟灑離去,可沒想到的是,櫻最后的那一刀子,居然直接給町長老頭給嚇尿了。
這要是讓村民們知道還了得?雖然說沈清可以立馬跑路,但是紗紀總還得在這里過日子吧?
于是沈清當即就忍痛許下了封口費,決定抓點魚撫慰撫慰老頭受傷的心靈,畢竟這東西勉強也算是個稀罕物件。
老頭一聽,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嚇的,當即便提著褲子一路跑回家了,差人送來了這個剛有沈清手臂長的網兜過來,沈清對著這網兜上快有三厘米寬的巨大網眼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忍住將這玩意兒扣在來者腦袋上的沖動。
“我覺得,挺好的呀...總比空手抓要強。”
紗紀思考了一下,然后非常嚴肅地回答道。
櫻看到沈清將目光轉向了她,立刻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紗紀的觀點。
“那...要不你們來試試先?”
沈清試探性地將網兜遞給了身后的兩人,沒想到卻遭到了一致的拒絕,兩人眼神中的嫌棄,讓他感覺到有些難過。
為什么...明明是你們兩個惹下的事情,非要我來背這個黑鍋......
嘆了口氣,沈清挽起褲腳走進了湖中,湖岸的水很淺,估計只到他的腳踝那么深,而比較難纏的是下面的淤泥,這個東西很麻煩,一旦腿陷了進去,拔出來就很費力氣。
沈清朝著湖心走了幾步,水的深度便到了他的腰部,作為一個旱鴨子的他自然不敢再深入了,只能四處張望著,祈禱那個不長眼的魚能一頭撞到自己的身上來。
也不知道是他的祈禱被哪位神明聽見了,不多時,他的周圍緩緩地游過來了幾條魚,在陽光下面,沈清的眼神好的離譜,不到一分鐘,他便撈上來了第一條魚。
魚不大,約莫能有一斤多的樣子,是很常見的草魚。
第一次就有這樣的戰果,讓沈清整個人都非常興奮,他走到岸上將網兜倒扣,這條活蹦亂跳的草魚便落在了草地上,一旁的櫻立馬上來補了一刀,第一個幸運兒便安詳地去了。
沈清望著自己的戰利品,不知為何感覺心頭一涼,不過他還是接著問道:“你會刮鱗么?”
櫻將長刀從地上爬了出來,歪頭看了沈清一眼:“不要,我不喜歡魚腥味!”
“那你殺了它干什么?魚死了不早早上桌就不好吃了啊!”
沈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現在才深刻地理解到什么叫做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又不是讓你吃......”
櫻低聲地嘟囔了一嘴,然后將赤染櫻遞給了一旁的紗紀:“我把刀借給你,你來!”
可紗紀怎么說化為妖怪前也是筱原家的大小姐,自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連忙擺手:“不行,我不會!”
沈清懶得理會這兩個活寶,拿著網兜轉身便重新回到了湖中,一心一意地干起了抓魚的營生。
只是這次他的運氣似乎不怎么好,在琵琶湖里蹲了快有半個小時還是一無所獲,反而被人給活捉了。
“湖里的那個!干什么的?誰讓你在這里面抓魚的!”
一道咆哮聲中夾雜著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