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望著眼前這一趟十多人的隊伍,默默地嘆了口氣。
這父子倆前兩天說好的輕裝上陣,怎么突然就演變成了這么龐大的規(guī)模?
似乎是看出了沈清的心思,藤原道隆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茨木大人,這些只是跟隨我們同行,幫忙拿行李的家中下人罷了,不用大人擔(dān)心。”
“不是,我們只是去出云走幾天而已,又不是辦什么大事,需要這么大的排場么?”
沈清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樣聲勢浩大地去參加風(fēng)俗節(jié),未免也有些太那啥了。
藤原道隆看了沈清一眼,臉上的笑容古怪,他對沈清招了招手,低聲說道:“請您跟我來吧。”
雖然搞不明白這個家伙葫蘆里面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但是沈清還是跟著他走進(jìn)了會客廳里,藤原父子準(zhǔn)備的行李都裝箱擺在了這里。
藤原道隆朝著門外看了一眼,然后才關(guān)上了木門,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木箱,木箱里面裝著的似乎是一件紅色的薄衫。
“帶這么多衣服......么!!”
沈清的話說到一半,聲音突然就扭曲了。
因為藤原道隆小心翼翼地將那件紅色薄衫拿了起來,那下面放著的,是滿滿的金銀玉碎!
“咕嚕~”
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沈清轉(zhuǎn)頭清點起屋內(nèi)的木箱:“二、四、六......十三......這些箱子里面,不會裝的全是金子吧?”
藤原道隆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家父說了,這樣盛大的節(jié)日,他已經(jīng)連著錯過了兩次,這次既然去,就要玩的盡興了。”’
“...”
沈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道:“金錢可買不來愛情。”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莫名的酸味兒。
藤原道隆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從箱子里面撈出了一件看上去由純金打造的項鏈,在手中輕輕盤了幾下,笑著問道:“不知茨木大人可曾聽說過‘天守閣’?”
沈清點了點頭:“大概聽說過一點,但知道的不多。”
“所謂‘天守閣’,實則算是統(tǒng)御權(quán)力的象徵之一,多是由貴族興建的。而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也是叫做‘天守閣’,只是相比于其它的天守閣,略有不同罷了。”
道隆喘了口氣,又道:“這座天守閣位于出云一帶的水邊,但是特殊的是,興建這座建筑的人,其實并不是貴族,而是一名商人。”
“哦?商人也敢私自建造天守閣?”
沈清摸了摸手腕間酒吞贈與他的金鈴,暗自與道隆手中的項鏈對比了一下,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從表面上看來,很明顯是自己的金鈴的品質(zhì)要好很多。
“嘿嘿嘿,茨木大人有所不知,這間天守閣,說到底其實是一間最大的風(fēng)俗場所,之所以取了這個名字,是因為興建天守閣的商人在酒后夸下海口,若是他國入侵,只需要他閣中的女子皆數(shù)出動,那些入侵者必將腰股酥軟,都沒精力離開出云一帶,這才被天皇陛下御賜了‘天守’的名號。”
“......”
沈清有些哭笑不得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龐,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
“而且在天守閣中,每年都會評選出一名十五歲的丫頭作為當(dāng)年的花魁,按照慣例,當(dāng)摘花節(jié)開始的第一天,天守閣會將十年之中評出的花魁的賣身契皆數(shù)放出來,用一種類似于拍賣的形式,價高者得。”
藤原道隆繼續(xù)解釋道,他雖然一次都沒有去過,但是似乎已經(jīng)對那里的規(guī)則非常了解了。
“不過以藤原家的地位,只要你父親開口的話,想必那經(jīng)營天守閣的商人,恨不能連自己家的婆娘都一起送到藤原家的床上吧?”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