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落彎腰摸了摸他的小臉頰,帶著暖意的手貼著被風吹過的臉頰上,滕千亦頓時紅了臉,星落姐姐真的好溫柔,要是姐姐也這么溫柔就好了。
他看了兩眼被姐姐牽著的手,手指微微彎著握緊,其實這樣也很好。
年初五,街道上聚了不少人,陸一檸緊緊牽著滕千亦的手,要是把他弄丟了,她可賠不起,要是他丟了……
陸一檸低頭看著人,壞心眼的松了手,剛松開,滕千亦兩只手抱住她的手腕,不時躲著身旁的人群。
她還真是壞心眼。
陸一檸將他從地上抱起,趴在姐姐的肩上,滕千亦的耳根都紅了,姐姐終于抱他了。
他縮著身,將臉埋在她肩頭,嘴角咧著,“姐姐,我重嗎?”
不同爸爸的肩頭,姐姐太瘦了,他怕壓壞了。
“要是重,我能抱嗎?回去讓滕老師給你多補補。”三四歲的孩子能有多重。
陸一檸從來沒叫滕裕豐為爸爸,總是以老師相稱,滕千亦不知其中緣由,卻也從來沒問過。
演奏會在相城大劇院舉辦,兩個人帶著滕千亦坐公交在附近下車,剛下車就看見謝礫朝她們走來。
看到陸一檸,謝礫眼眸一亮,沒想到她真的來了。
走到跟前,謝礫同紀星落點頭打了聲招呼,低頭就看到跟在陸一檸身旁的小孩子,他蹲下身摸了摸滕千亦的小腦袋。
“你好,我叫謝礫。”聲音很溫柔,看著他的時候,眼睛里帶著暖暖的笑意
滕千亦抬頭看了眼姐姐,怯生生的,“我叫滕千亦。”
滕?
謝礫微滯,再次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緩緩起身。
“我帶你們進去。”
陸一檸看到星落眼底的揶揄,臉色微紅,“你不是要準備嗎?”
“我不是第一個,不急。”
謝礫走在前面領著她們,還沒到正門就聽到不想聽到的聲音。
“喲,這不是謝小公子嗎?”
謝礫的眼眸瞬間壓下,余光掃向來人,面色不虞,“尤先生。”
尤迦低聲笑著,看到他身后的兩個女孩子,理了理脖頸上的領結,“這兩位是?”
他不動聲色的擋在兩人身前,語氣中帶著警告,“是我的朋友。”
這個尤迦風評不好,凡是看見漂亮的女生,就會上手,他那雙手拿來拉小提琴真是糟蹋了小提琴。
尤迦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沒想到謝公子也不錯嘛。”
他挑釁的看著人,這個謝礫不就仗著謝家在樂壇的地位,才爬上去的,他就看不慣這種世家公子。
說來主辦方那些人還不都是看在謝家的面子,才給他登臺的機會,否則,他謝礫算哪根蔥。
說完,看了眼他身后的小提琴包,“喲,這是換小提琴了,之前的那個呢?壞了?”
謝礫聽到他說的話,慢慢收緊拳頭,之前那件事,他怎會不知道是尤迦做的。
看到他這副看不慣他又不能揍他的樣子,尤迦心情甚好的進入后臺。
跟在身后的陸一檸和紀星落對視一眼,沒想到,原來演藝界也能發生這種糟心的事。
看著走遠的人,謝礫揚起一抹淺笑,真的以為他謝礫很好欺負嗎?
“我們走吧。”
謝礫給她們的門票是全場最好的位置,帶著她們找到座位后,看著被陸一檸抱在懷里的滕千亦,彎腰摸了摸他的頭。
“我去給你們買點喝的。”
說完,不等陸一檸開口,轉身離開。
路過后臺,將小提琴放進休息室后,帶上門離開,拐角處一個人影看著走遠的人,推開門悄悄進入休息室。
謝礫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