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認識?”時秋輕輕掩住唇角,微微展顏,眸子帶著清淺笑意。
舉手投足,滿是清雅。
但是,風度也是分人的。
對待像林綰溪這樣的蠢貨……
時秋闔扇輕笑。
林綰溪支吾幾下,最后把罪歸于林兮澄身上。
“就是你!都怪你,不然落……琴二公子不會這樣對我!”
“唔?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林兮澄正在舞一個高難度動作。
但現在卻沒人關注這舞蹈,只專心看戲,不時與旁人交談。
“你!小賤人!明明就是你勾引了琴二公子!”
林綰溪被她一刺激,也想不起這是在琴涼辭的壽宴上了。
插著腰,一手指著林兮澄豎眉怒罵。
琴涼辭微微蹙眉,林綰溪卻沒注意到,還在喋喋不休,如同潑婦。
林空憂輕輕皺眉,一時不察,彈錯了音。
尖銳的聲音劃破耳際,林綰溪猛地反應過來,踉蹌幾步后惱怒的坐下。
再怎么不甘心也只得安靜。
林綰溪安靜下來后,華麗柔美的舞蹈頓時吸引了眾人目光,只有幾人還在竊竊私語。
一舞畢,時秋“唰”地闔上折扇,只輕飄飄瞥了眼君燁庭便傾身下臺。
時秋微傾上身,若有所思地看著旁邊空蕩無人的座位,淺笑。
是誰安排的呢。
總之,不會是天道就對了。
不過那人算的很準——她確實不舍得讓那雙眸泯滅。
起碼……那雙眸不能有事。
纖長的黑睫微垂,時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殿……當然,瞞不過那默默盯著她的幾人。
她漫無目的地在后花園亂逛,最后停在一個小湖旁。
“我師父怎么沒來?是不是你搞的!”
“誒,他又不在,還叫什么師父。”
“喂,你!回去叫那老頭快點把邀請函給我們!”
在湖上方的小橋上,四個少年聚在一起,皆怒瞪著圈里的一個少年。
琴陌低著頭,纖長羽睫掩住綠眸里的陰郁,站在那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是習慣了這些。
時秋輕嘆一聲,可唇邊笑意卻是遮不住。
真是可愛呢。
她也不過去替琴陌解圍,只搖著扇子悠然看著。
當真殘忍到極致,無情到極致。
不過論是誰,也不愿被他人掌控。
更何況,是時秋呢。
四個少年越說越氣,看他這默不作聲的樣子更氣了。
年齡最大的那個人推了下琴陌,見他還是低著頭,又狠狠推了一下。
琴陌腳下突然踩空,整個身體往湖里栽去。
那幾個少年有些慌亂的跑開,但面上卻是掩飾不掉的幸災樂禍,明顯是故意為之。
總之,沒有一個人去救琴陌。
失重感侵占了迷離的大腦,琴陌緩緩閉上眼,身體漸漸下沉。
衣袍浸水,已緊緊貼在身上,難受的很。
奇怪的是,唯獨眼睛那處沒有水流涌動。
好奇心驅使下,他輕輕睜開眼,卻看見一抹月白色欣長身影。
那人站在岸上,輕搖折扇看著他。
見他睜眼,還微微勾唇輕笑。
“想上來么?”
琴陌微微張唇,卻是一股水流涌進,嗆的他猛咳,卻有更多水流擠入。
那人似乎輕輕嘆了口氣,隨后他便發現自己可以呼吸了,也可以說話了。
“我想……”
“想就伸手。”
那瞬間,琴陌只感覺心跳的很快,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冽冷香。
他直直的看著面前那放大到甚至可以看見絨毛的清雅面龐,唇蠕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