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寶物。”汪子安有些詫異。
他這二氣幡可是先天靈寶,這太陽神針能穿破靈寶光華,品階定然不低。
如此看來,這張奎夫婦十有八九就是入劫的眾神之一了。
不過,也只有如此了。
汪子安元神再運,紅藍二色光華凝成兩尊寶蓮,一者懸頂,一者托足,兩朵蓮花光華交織,先天道韻流轉,剛剛刺入的神針又被彈了出去。
那高蘭英見此,不見絲毫異色,只是把手掐訣,沖著四十九道光針連點,有金燦燦光華自針內散出,互相勾連,結成一體,化作一柄耀目奪輝的太陽神劍,沖著身前虛斬,水火光華登時被劈開尺長口子。
甚至,那灼熱的太陽光華,已經隱隱滲透進來。
汪子安把手指向半空,頭頂三尺方圓的白云再次垂下氤氳,再把身前九點紅光連點,同樣交織成陣,才把金劍光華擋下。
趁著此時,汪子安把手一翻,金光葫蘆現于掌中。
“請神劍顯威。”
尺許劍光綻放華光,介于有形無形,穿透了身前一干寶物神通,直奔高蘭英殺去。但還未落至身上,就有道道粉色氣息從其體內爆發,高空一處莫名存在與之呼應,有某種力量隔空傳遞在高蘭英身上,將劍光逼退。
“再來。”
汪子安眉目變化,化作一細長獨目的龍首神人,定靈神光如柱打出。
高蘭英沖著身前一點,太陽神劍分散成細小光針,來來往往,穿破神光,這定靈神光好似對其沒有絲毫作用。
汪子安神色不變,再把四海瓶招出,低喝一聲“收”,白霞如浪卷出,所過之處,如長鯨吸水,把那太陽神針卷住,往瓶口投來。
高蘭英面色終于有了變化,忙把紅葫蘆一指,想要收回神針。
但汪子安一心二用,一邊以四海瓶攝拿,一邊散了身前寶物神通,右手攥緊,有虬龍般的青筋在衣袖下冒起,一拳搗出,虛空都好似炸開一般,茫茫一片。
高蘭英雖大有來歷,但此身不過凡人軀殼,被這恐怖力量襲來,當即面色劇變,想要后退。
如此一來,紅葫蘆自然是無法繼續催動。
四海瓶只是一卷,便把太陽神針盡數收走,再把寶物收起后,面上獨目又有定靈神光打出,如雨潑灑,把高蘭英身周圍住。
而那邊楊戩見得此幕,也是把手一指,沉喝一聲“祭起”,哮天犬踏風而行,循著張奎氣味,緊追不舍。再把三尖兩刃刀揮動,這張奎被逼得連連后退。
無人救援,又無處可躲,高蘭英只能眼睜睜看著可怖力道加身,一拳之下,頭顱被生生打爆。
“蘭英。”張奎先是喪母,而后妻亡,心中悲痛可想而知,若非心境過人,此時早已是方寸大亂。
強忍悲痛,恨恨地看了兩人一眼,再把身一晃,運起地行術,遁入大地,消失不見,連汪子安靈目也無法查看到對方絲毫蹤跡。
“師兄,如何?”汪子安見此,恢復人形,騎著五云駝落在地上。
“沒事。”楊戩召回了哮天犬。
“還是先回去見過師叔再說。”
兩人回到主帳,把方才情況報上。
“能殺死高蘭英,已經是大功一件。”姜子牙面有喜色。
比起張奎,他更恨的是高蘭英。
若非此女仗著神針逞威,豈會接連損失大將,連武吉與鄧嬋玉都命喪在此。
“不過,那張奎地行術確實神妙,連蹤跡也能一同隱去,我這靈目居然起不了多大作用。”汪子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當然,這也有靈目主要功能是“定靈神光”這神通,其他小神通只是附帶的原因。
姜子牙也沒了主意。
正說話間,帳外又有在營中養傷的黃天化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