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弟子有法能看出張奎蹤跡。”黃天化開門見山。
“哦?是何方法?”姜子牙目光連忙看了過來。
“我師父道德真君座下除我之外,還有一名弟子,名喚楊任,乃是前商朝大夫,因向紂王直諫,被挖去雙目。”黃天化說道。
“楊任?原來是他。”姜子牙想起了這人來歷。
他在朝歌任下大夫時,與楊任同朝為官,是以相識。而在他逃離朝歌后,楊任便遭遇剜目之刑。
“我師父救下楊任后,以仙法神通在其眼窩中生出兩手,手中長眼,能上觀天庭,下觀地穴,中察人間百事。
“有他出面,必能看出張奎蹤跡,而不至于被這宵小近身偷襲。”
“原來如此。”姜子牙大喜。
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那就有勞師侄前往,請楊任下山。”姜子牙鄭重一拱手。
“師叔莫要如此。”黃天化忙轉身避開,接著說道
“弟子原本就打算回山,只不過被張奎重創,才沒動身。眼下傷勢已好了七七八八,也是時候走一趟了。”
“有勞師侄了。”姜子牙笑著說道。
得了姜子牙準許,黃天化出了營帳,騎著玉麒麟,就往青峰山紫陽洞而去。
“為防萬一,這幾日由我夜間巡營。”汪子安主動說道。要是這張奎和土行孫一樣,夜里前來偷襲,那就不好辦了。
“有勞師侄了。”姜子牙也想起了上次被土行孫敲斷腿的慘狀,點頭應下。
當夜,汪子安就帶著雷震子在周營巡營,不時以靈目查看,再把元神散出感應。
一夜過去,沒有任何異狀。
第二天也是一樣。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楊戩也一同加入后,在汪子安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哮天犬開始狂吠,猛地往主帳方向奔去。
“不好。”
汪子安把袖一抖,一道金光圈了身周幾人,忙往主帳而去,剛一現身,就聞得刀兵交擊之聲,還伴隨著幾聲喊殺。
定睛一看,身披甲胄的張奎已經與卸了甲的姜子牙交上手了,而且姜子牙身上染血,明顯受了傷勢。
“上。”
楊戩把刀一橫,直朝張奎背后劈去。
雷震子黃金棍握緊,從張奎頭頂砸落。
哪吒更是把袖一揚,一道金光后發先至,落在張奎后心。
不過這張奎明顯不是凡俗可比,只是被打得跌了一跤,便把身一晃,消失不見,避過了刀鋒和落下的黃金棍,汪子安布在地上的指石成金竟然沒有絲毫作用。
“雷震子,帶師叔到空中。”汪子安站在后方,高喝一聲,沉沉巨力運起,把足一跺。
大地轟隆震響,煙塵揚起,未等眾人細看,以汪子安為中心,方圓十丈之內,憑空陷下三尺,更有恐怖力道散入其中,地底下不斷傳來砰砰聲響。
“出來。”
元神散開,循著感應,又有哮天犬察覺氣息,沖著那處狂吠,汪子安把肩一晃,五行遁光盡數懸于身后,好似劍形,直插天穹,與先前所見的孔宣五色神光有些相似。
青赤黃白黑五道光華一擰,結成一道光虹,往哮天犬狂吠的方向刷去。
察覺危機,藏于地中的那道身影破開頭頂的黃土,化作一道紅光升起,避過了五彩光虹。
光虹落地,原地被刷出一個深達百丈的無底坑洞。
剛剛現出身來的張奎見此,背后冒起冷汗。
若非他感應機敏,恐怕就要失陷其中了。
“我倒要看看你往哪里跑。”汪子安面目再變,獨目灑出扇形青白光華,鋪在離地數丈高的半空,也就是張奎的腳下,去勢不減,源源不斷,轉眼已有一片長達數里的定靈神光地面成形。
張奎想要施展地行術遁逃,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