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才冒出了個頭,不斷看向四面,待沒有察覺一點不對后,才重新扎入土中,來到營帳之下。
剛剛伸出半個身子,就聽到一蒼老聲音傳來。
“道友要往哪里去啊?”
“不對,是玉虛金仙?”察覺氣息有異,張奎面色大變,忙要重新鉆入地中,接著就見,營中不知何時出現一白衣老道,正笑看著他,伸手一指,指地成鋼。
與汪子安只是簡單將地面轉化成金質不同,太乙真人這一出手,地下百丈,盡數化作精鋼,地行術根本無法施展。
張奎知曉對方有法克他,今日已是再難功成,強行從地下拔出下半身來,把身一晃,化作一道紅光,直接往營外而去。
太乙真人也不阻擋,就靜靜站在營中,看著對方施為。
烏云過后,天空再現繁星點點。
若是有人抬頭去看,便會發現,南邊有一顆星辰今夜格外明亮,隱隱溢出一層紅光。
而張奎施展遁術時,也覺得速度飛快,比之往日快了不知多少,眼看著就要回到澠池。
“道友,你要往哪里去啊?”不知何時,那白衣老道出現在了城樓之上,正含笑看了過來,詭異的是,周邊值守士兵卻沒有絲毫察覺。
“不好。”張奎心中暗叫不妙,忙把遁光再轉,想要施展地行術,卻忽然察覺,不僅是周營,連整座澠池城都被施展了指地成鋼。
震驚于對方法力,張奎不敢拖延,忙借著遁光,往黃河邊上而去,一路之下,在這里,他才恢復了熟悉感覺。
把地行術一運,沿著河邊就往下游逃去。
“可以出手了。”
而在河岸上空,數團云光停留,一人眼眶中伸出兩手,手中有眼,散發青光,正死死盯著地下那道匆匆而行的身影。
雷震子聞言,把翅一振,飛上高空,而后急速落下,借勢運起一身風雷之力,把黃金棍舉起,順著楊任所指,在即將撞在地上的瞬間,猛然把棍砸落。
霸道力量將方圓數十丈砸出一個大坑,盡數向著已經被震出來的那道身影宣泄。
“有埋伏。”
張奎被這一擊打得現了身形,面露驚恐,又見那背生雙翅的鳥人再次砸來,忙把身形一晃,就要遁入地下更深處。
但就在此時,一片讓他熟悉之至的神光從空中打來,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卻撒滿了方圓之地,仿佛在土黃地面上染上了一層青白光華。
定靈神光。
張奎不敢去撞這神光,生怕為人所制,只得化作一道紅光疾飛,忽地,卻停在了半空,看向了對面。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對面,手持一金燦燦小棍,將之一拋,風沙掩目、云霧迷神。
張奎被這風云一沖,竟有種昏沉沉感覺。
幸好此時,身周又有無法看到的紅光爆發,才讓他回過神來,慌忙避開那人身影,往河對面飛去。
還沒飛出十丈,他又把身形停住,看向了對面那騎乘玉麒麟的身影。
麒麟背上的那青年手持兩柄銀錘,用仇恨的目光看來。
黃天化,張奎認得此人。
知曉此人難纏,忙又調轉方向,往另一處飛去。
但紅光一閃,那處現出一三首八臂的猙獰人影,背后六手持乾坤圈、混天綾、陰陽劍、九龍神火罩、金磚五種六件兵器,又有正面的一雙手持著一桿紫炎蛇矛火尖槍,正用一種興奮、激動、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這讓張奎背后一寒。
無奈之下,張奎只得調轉身形,往來時路上返回,但不知何時,一魁梧道童擋在那里,一手持降魔杵,一手托著一物,不時泛起陰冷白光。
前有金吒、右有黃天化、左有哪吒、后有薛惡虎。
上空還有虎視眈眈的雷震子,已經以神目看來的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