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起鶻落,數個回合,赤精子取妖首而歸,這對汪子安的沖擊是巨大的。
在這之前,到落魂陣中赤精子失落太極圖時,他一直拿赤精子當弱雞看,結果沒想到,寶物在手,天下我有,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赤精子把已經變成大蛇頭顱的肥遺頭顱仍在地上,一言不發,一副高手風范,看得諸多三代弟子眼睛都直了。
“今日時辰尚早,河伯,再派人上場吧!”南極仙翁似是早有所料,神色不動,手中白玉如意閃動著神圣光澤,隱隱勾動天、地、人三寶,散發著危險氣息,縱是河伯占了天時地利,也心中驚駭,眉頭直跳。
此物竟讓他有種直面死亡的危機感。
“袁明,你去。”河伯把手一指,點了一魁梧大漢,那人緩緩走出。
雖是腳步輕緩,但仿佛背負著神山巨岳,每一步落在虛空,空間都為之顫抖,有轟隆隆震響傳出。
滿頭金發如流蘇垂落,散發熠熠金光,手里握著一桿漆黑如墨的鐵棍,只是將之一甩,指向西岐一方,便有沉沉巨力壓來。
“讓貧道來。”懼留孫主動請纓,心寬體胖,笑口常開,但目中寒光讓人脊背發寒。
“轟。”被稱為袁明的這大妖爆喝一聲,面目猙獰,獠牙突出,眼中閃爍金光,體內有狂暴氣息沖出,身形仿佛拔高數分,面對本就稍矮的懼留孫,居高臨下,鐵棍砸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去。”懼留孫只是把手一指,兩道如金蛇般的長索自袖口激射而出,一道往鐵棍纏去,一道往袁明脖頸繞去。
“滾開。”袁明怒喝一聲,棍勢一掃,向金索打去,但此物乃至柔之物,并不著力,一棍之下,只是打得金索變了形,沒有傷到絲毫。
“去。”懼留孫神色不動,將手再指,接連五道金索飛出。
他修為最高,寶物卻并不多,這么多年來,只是煉了七根捆仙繩護身。
如今七道捆仙繩俱被祭出,皆屬靈寶奇珍,僅憑這袁明如何能擋。縱使把那鐵棍舞得水潑不進,仍是被一道金索繞了脖頸,將之吊起。
趁著此時,兩道金索糾纏盤旋,鎖了袁明雙臂,鐵棍掉落在地,其他四道金索從上到下牢牢困住,并且打了個死結。
“來。”把手一招,鐵棍飛向懼留孫,一端握在手中,一端挑著被綁出的死結,挑著這袁明,回到了陣中,輕松自在。
此人不愧為闡教金仙中隱藏最深之人。
“如何,河伯還要再來么?”南極仙翁端坐釣魚臺,老神在在,眉眼含笑。
但他這副模樣看在河伯眼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嘲諷了。
“再來。”河伯把手一指,再點一人。
第三陣。
第四陣。
第五陣。
一直到第九陣,云中子緩緩收回照妖鑒,提著一只長有六角的龍首回返后,河伯馮夷的神色終于大變。
接連九陣,他這一干座下水妖,竟無一人勝出。
十二陣連敗九次,哪里還有翻盤的機會。
但河伯看了看闡教這方仍未出戰的靈寶法師一眼,神情不屑。
“再來。”
絲毫不見身為神祇的尊貴、大氣,只有如同凡間賭徒一般的瘋狂。
怪不得這馮夷主掌黃河后,除去做了獻上河圖助大禹治水這件好事外,在兩岸百姓那里都是罵名,心性實在是太差了。
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如何得到黃河本源青睞的。汪子安暗道。
靈寶法師還未上場,旁側眾人已經是出言提醒
“道兄若是不敵,速退便是。”
“道兄可要幾件寶物,貧道可將此寶借與道兄。”
“道兄小心為妙,莫要失陷在此。”
靈寶法師“”
身為十二金仙中,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