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俏麗的身影,彷佛從久遠的黑暗中,帶著一分清冷的美麗,印著天上月華,緩緩走來。
風疏竹怔了一下,認出是水凌月,此刻見她依然身著一身白衣,在月光下肌膚勝雪,冷艷無雙,恍如仙女一般。
水凌月一雙冰冷的明眸,在風疏竹身上打了個轉,淡淡道“風少俠,怎么不在聽戲?”
風疏竹淡淡一笑,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此處的寧靜,水姑娘呢?”
水凌月輕輕抿了下唇,道“我也不喜歡喧鬧。”
風疏竹清朗一笑,道“看來你我真是同道中人,興趣如此相近。”
水凌月未做聲,目光低垂,秀美的睫毛掩著一雙明眸,似在思考什么,又似在憧憬著什么。
有風吹來,掠過她的耳畔,拂起幾絲秀發,襯著如玉一般的肌膚,勾起動人心魄的美麗。
這一刻,仿佛,時間也因這女子清冷的美麗而凝固。
風疏竹一怔神,移開目光,道“你師姐,蠻嚴厲的。”
水凌月抬頭,眸光中帶著一絲隱約的溫柔望向他,忽然淺淺一笑,那是怎樣的一個笑容啊,仿佛等待了千年、萬年,在這一刻,融解了所有的冰霜。
突如其來的溫柔,令風疏竹略感緊張,支吾道“那你,你與她是同時入宮嗎?”
水凌月神色又恢復以往的冰冷,淡淡地搖搖頭,道“師姐比我早入宮幾年,我們算是從小玩到大的。”
風疏竹“哦”了一聲,道“你師姐的傷勢,恢復正常吧?”
水凌月聞言,又緩緩低下頭,良久,低聲道“應無大礙了,很快,我們就要回水月宮了。”說到后半句,略帶一絲留戀卻又無奈的語氣。
風疏竹未說話,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然而彼此卻有著天然的默契,心靈上在竊竊私語一般,仿佛此時的無聲勝過千言萬語。
“風大哥哥,水姐姐,你們在說什么呢?”楚晴懷中抱著撐得圓滾滾的 小胖熊袋袋,從竹林另一端蹦跳著走了過來。
風疏竹看了眼水凌月,道“晴兒,你怎么不聽戲了?”
楚晴走近,抬起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風疏竹,道“聽戲?早唱完了啊。”
此時,竹林盡頭處,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貌似有人邊走路邊談論著什么。
風疏竹抬頭,看了看天色,道“確實不早了,我們也都回去吧。”
三人便一路走回了別院。
風疏竹擔心地看了眼小姐樓,只見漆黑一片,心知水云湫未回,著實為水凌月松了口氣,便道了聲別,領著楚晴回了書房。
“今天的戲好看嗎?”風疏竹坐下后,隨手倒了杯茶問道。
楚晴邊幫小胖熊袋袋疏松著肚皮,邊道“我都沒看懂,幾個道士,還有一幫和尚與一些人打來打去的。”
風疏竹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卻未言語。
楚晴接著道“倒是聽空行法師與族長說,明日要離去了。”
風疏竹沉思片刻,“哦”了一聲。
“還有那個水云湫,與那個叫梁縱的,整晚相聊甚歡,不知情的,以為他們認識幾百年了。”
風疏竹哈哈一笑,道“晴兒何時成了八婆怨婦了。”
楚晴聞言,一伸舌頭,接著卻正色道“風大哥哥,我們什么時候回蒼青山啊?”
風疏竹瞄了一眼對面的小姐樓,點點頭道“明日待我與空行法師會面后,再做打算吧。”
風疏竹的舉動,楚晴看在眼里,便繼續道“那水姐姐也要走嗎?我們還會見到她嗎?”
風疏竹被這突如其來一問,頓感語塞,稍后,輕嘆一聲,道“風大哥哥也不知道。”
楚晴放下小胖熊袋袋,一雙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