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動咀嚼了兩下,未等咽下,接著又發出“呼嚕呼嚕”聲響,居然抱著咬了一口的野果,又睡著了……
楚晴搖搖頭,嘆息一聲,低聲道“你這懶的已經出境界了。”說完站起身來,看了看籃子里還剩幾只野果,又拿了一只,遞給風疏竹,故作老氣橫秋樣道“風公子,咳咳,你這義妹以后勞你費神了。”
風疏竹白了她一眼,接過水果,笑道“你自己不吃?”
楚晴晃了下籃子,道“我這還有。”
“咳咳……咳咳”,
竹塌那邊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只見水云湫臉色蒼白如紙,唇口發紫,用手捂住胸口,緊閉著雙眼,不住地咳嗽,并吃力地大口呼吸著。
風疏竹快步走去,俯下身子,對水凌月道“水姑娘,我想替她查看一下。”
水凌月本關切地看著師姐,聞言轉頭看了眼風疏竹,點點頭,輕聲道“嗯。”
風疏竹乾指一伸,把住水云湫脈門,片刻之后,拉開水云湫的衣袖,只見在其手腕三寸處,皮下有一圓形物體在跳動,好像活的一樣。
風疏竹用手指摁定那跳動的物體,環視四周,見無物可用,就對水凌月道“水姑娘,快用水月劍,將此物挑出,這是你師姐中的‘素奴’之毒,已被段婆婆的丹藥逼聚在一處。”
水凌月聞言,“唰”一聲拔出水月劍,一道劍華猶如秋水,在水云湫面前一晃,一暗黑色物體便被挑落到地上,又蠕動了幾下,才化為一灘血水,滲入泥土里。
反觀水云湫,全身衣衫盡濕,額頭劉海已經打成了綹,全身寒戰不斷,唇口蒼白毫無血色,閉著眼睛,口中不斷地念道“冷,冷,好冷啊。”
“切不可為她身外取暖,熬過今夜,這種毒就消除了。”聲音卻是從隔壁房間傳來。
風疏竹轉過頭,卻看到水凌月一雙冷眸,幽幽地看著自己,不知為何,水凌月的眼神一向冷若冰霜,而此刻,風疏竹與她的目光對撞,心底竟是一暖。
“咯咯”一陣牙齒碰撞聲傳來,卻是一旁的水云湫,只見其面色極其難看,似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風疏竹遲疑了下,猛地一抬手,點了下她的脖后,水云湫應聲暈了過去。
風疏竹又低聲道“點了她的昏睡穴,這樣好受些,也不耽擱身體排毒。”
水凌月未言語,而是俯身,輕輕伸出手,將水云湫平放在了竹塌上,又觀察了片刻,見其呼吸平穩起來,仿若熟睡一般,才稍事寬心,抬眼向風疏竹看去,輕聲道“多謝風少俠。”
風疏竹微一點頭,回身指了下桌子道“不如一起坐下來吃些野果,喝些山泉水吧。”言畢,走到桌旁,端坐下來,翻轉過三支茶杯,依次倒了三杯水,輕呼了一聲“晴兒也過來喝些水吧。”
楚晴幾乎與水凌月同時走到桌旁,水凌月閉口不語,楚晴卻眼珠滴溜溜一轉,道“風公子,這只有一把椅子,你是想讓我站著呢,還是想讓水姐姐站著?”
風疏竹恍然大悟,忙起身,讓出椅子道“噢,風某失禮了,請你們坐。”
楚晴嘿嘿一笑,見水凌月未動作,就隨手拉了她一把,兩人坐了下來,而風疏竹卻只得手捧茶杯,笑著站在了一旁。
楚晴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哎呀,想不到這山泉水如此好喝,清爽甘甜。”
風疏竹接過話道“比起我們近思小筑的泉水如何?”
楚晴思考片刻,又飲了一口泉水,才搖頭晃腦地道“此處泉水清爽甘甜,而我們玉筍峰近思小筑的泉水是沁人心脾,略微清冽。”
風疏竹微嘆一聲,道“是啊,此處泉水雖好,難比自家。”說完望向窗外。
此時,窗外已是漆黑一片,雨水沖刷著門窗,時急時緩,猶若蕩氣回腸的曲調,這雨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