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遠的,扣響了思鄉之情;這雨聲是凄惋的,似在告慰亡者靈魂;這雨聲也是纏綿含蓄的,猶如隱藏在心底的關雎(注引詩經,指男女戀愛的情歌)。
楚晴放下茶杯,道“風大哥哥,我們明晨回蒼青山嗎?”
風疏竹聞言,回過神來,看了眼水凌月,道“我們怕是先要去空覺寺了,還有些事去做?!?
楚晴“哦”了一聲,接著問道“那水姐姐你呢?”
水凌月沉思片刻,一雙明眸看著燈火,緩緩道“回水月宮,很久沒見到師父了。”說完,眼底閃過一絲眷念之情,仿若寸草春暉,握著水月劍的手,似乎又緊了幾分。
此后眾人也是無話,似乎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黎明將近,雨終于停了,房內燈火如豆,楚晴趴在桌上睡著了,風疏竹與水凌月都坐在蒲團上面窗打坐,只是水凌月靠著師姐躺著的竹塌,風疏竹在桌子旁。
忽聽“咚”地一聲,屋外似什么動物跳落到地面上,接著傳來一陣獸爪輕輕撓門聲。楚晴警覺地抬起頭來瞄了一眼,卻見風疏竹、水凌月兩人毫無動作,自己便悄悄趴在桌子上,眼睛卻瞇著一條縫,偷偷觀察著。
稍后,見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只肥胖的橘色大貓走了進來,圓瞪著雙目,豎著尾巴,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向門后的簸箕走去,在靠近的一剎那,卻突然跳了起來,尾巴上的毛頓時立了起來,變得異常粗大。
那大橘貓盯著簸箕里,定了定神,猶豫許久,試探數次,終于邁開腳步靠近,卻見簸箕里睡著一只奇怪的動物,大小與自己相仿,坦露著的肚皮上下起伏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大橘貓小心翼翼地走近,壓低身子,慢慢伸出前爪試探了一下,輕輕地碰了那動物一下。
“嗖”地一聲,那動物居然坐起身來,還揉了揉眼睛,嚇得大橘貓向后一跳,弓起腰,壓低雙耳,發出驚悚的“嗚喵……嗷”的叫聲。
話說那動物是什么,就是躺在簸箕里睡覺的“小胖熊”袋袋,待它坐起來看清楚后,也嚇了一跳,什么時候來了只大肥貓,還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于是趕緊站直了身子,警惕著不斷地揮動起爪子來。
那大橘貓一看,你占了我睡覺的窩不說,還揮動爪子要和我打架,“嗚喵”一聲,竄了上去,一爪直奔“小胖熊”袋袋頭頂打去。
這一爪勢如閃電,“小胖熊”袋袋本想合攏雙爪,接住大橘貓的爪子,卻不料接了個空,眼前一黑,面門結結實實挨了一下。本想張開雙爪,再看個仔細,誰知,疾風驟雨般的貓爪瞬間而至,至少被抓了十幾下。這速度也太快了,雖說自己皮糙肉厚,但也確實不是人家對手,想到此處,一個后滾翻,依仗圓滾滾的身子,就地滾出了簸箕。哪知道身子還沒站定,那大橘貓如附骨之錐,瞬間跟了過來,又是一頓貓爪?!靶∨中堋贝鼑樀眠B滾帶爬,跑到楚晴腳下,鉆到裙擺里不敢出來。
“噗嗤”一聲,楚晴笑出了聲,笑道“你不是熊嗎,怎么還打不過貓?”說著,探下手去,將“小胖熊”袋袋拉了出來,還鼓動道“上,上啊,去揍它。”
嚇得“小胖熊”袋袋緊緊跑著楚晴手臂不放,話說這一頓“貓爪大餐”著實給“小胖熊”袋袋留下了“童年陰影”,多年以后仍然揮之不去。
那大橘貓見有人醒來,似乎想走,卻又站著不動,仿佛沒打過癮一般,圓瞪著雙目,盯著“小胖熊”袋袋,不斷露出尖牙,發出“嗚喵……”之聲。
“丫頭,不許欺負客人?!?
一個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傳來,話音剛落,段婆婆推門而入。
那大橘貓回頭一見是主人,立刻變得乖巧無比,“喵”一聲輕喚,后背微微一弓,“嗖”一聲,跳到了段婆婆的懷里,舔了舔主人的手,用頭不斷蹭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