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大師轉過身來,道“那梁縱的出現如此突然,而且自他現身后,便發生了諸多怪事,我們不可不防。何況,何況魔宗影惑欲破土而出,天下正道,將面臨一場浩劫。”一提到魔宗影惑,水月大師的身子,似乎有些微微顫抖。
水凌月看在眼里,對于魔宗影惑,自己不是第一次聽說。然而,每次師父都是只言片語,對當年之事,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冥冥中感覺,不論是正道還是魔道,好想都在等著他的到來,而且那個人,那個讓自己內心不安,無法忘記的人,也在為此事奔走。
“凌兒?”
沉思許久,聽到水月大師一聲輕喚,水凌月趕緊回過神來,輕聲應道“師父。”
水月大師看著水凌月,頓了頓,方道“凌兒,按你的說法,那空行和尚是被閻收天的七煞天羅鏡打傷了?”
“嗯。”水凌月淡淡地回道。
水月大師目光又轉向窗外,嘆道“那空行和尚,實為了本上人的首座大弟子,僅僅對戰一個閻收天,就如此結果,空覺寺下一代弟子也同是讓人堪憂。”
此時窗外,天色如墨,光線朦朧,不知何時飄來一團烏云,將月亮遮了起來,更像籠罩在心頭的陰霾。
一陣清冷的湖風吹來,讓人不禁一激,水月大師卻溫聲道“凌兒,這次出宮,你有何感觸?是否對修行有所幫助。”
經師父一提醒,水凌月如夢方醒,然而自己此次出宮,除了救回師姐,所有的記憶全部都給了一個人,不免內心產生愧疚感,輕輕低下了頭,澀聲道“師父……”
水月大師見自己的愛徒如此,卻未向其他方面想,而是聯系前面提到空行和尚的事,恍然想起水凌月也是敗在閻收天的七煞天羅鏡之下,便以為水凌月是因此而自責,便安慰道“凌兒,你不必自責,畢竟是初次在江湖上行走,況且你此前毫無對敵經驗,為師相信,只要不斷精進努力,日后你定能出類拔萃。何況此次出宮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那水月劍,不是與你有了心系靈通嗎?”水月大師邊說,邊指了指身后桌上的水月劍。
話音方落,那水月劍竟似懂人語一般,“叮”地一聲,猶如鳳鳴,亮起一道劍華,飛入水凌月手中,劍身微微顫抖,發出“嗡嗡”之響,片刻后,在水凌月身前幻化出一只菡萏,悠然生成一朵白蓮花,熠熠生輝,慢慢地旋轉著,蓮葉間可見有晶瑩剔透的露珠,一閃一閃地顫抖著,仿佛要滴落下來一般。
水凌月張大眼眸,看著那白蓮花,奇道“師父?”
水月大師見狀,頓時喜上眉梢,輕握著水凌月的胳膊,笑道“凌兒,這水月劍真的與你緣分匪淺。”說著轉身望空而拜,喃喃道“師祖在上,水月劍與凌兒心系相通,實為我水月宮百年來的幸甚之喜,水月宮終究后續有人,延續師祖衣缽。”禮拜完畢,轉身用欣賞的目光看向水凌月,輕道“凌兒,試著召回水月劍。”
水凌月微微一愣,疑道“召回?”
水月大師笑了笑“水月劍與你心系相通,只要試著用心念掌控即可。”
水凌月得到師父點撥,一雙如水的明眸看著水月劍,而后輕輕一抬手,那水月劍竟倏地下飛落到自己手中,同時劍華隱去,又化作一把長劍,猶如秋水一般,亮不刺目。
水月大師眉目含笑,柔聲道“凌兒,你可知,這兩百年間,除了為師,你是唯一能得到水月劍認主的弟子。”
水凌月受此夸贊,卻面色依舊冷若霜雪,低聲道“師父,我,我怕難當此大任……”,話未說完,卻被打斷,水月大師輕輕一搖頭,笑道“傻孩子,師父知道你對宮主之位毫無覬覦之心,但水月宮卻需要你,水月劍選中了你,這也是天命。水月宮千年基業能否持續,未來要看了你。”說著目露慈愛之色,仔細端詳著水凌月又道“凌兒,你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