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百姓錢財,分贓不均還動手打起來了。”這易丁甲為何如此說,其實他心里明知打不過梁縱,但輸人不能輸氣勢,打不過我也氣你個半死,至于說什么親眼見梁縱勾結魔道,斂財分贓,那全是胡編亂造,只因為之前風疏竹大破雙面佛寺,一把大火過后埋在雙面佛寺地下的財寶,都被梁氏族人挖走了,自己回頭去挖寶時已經一個銅錢都沒了,對于愛財如命的易丁甲來說,可謂結了不共戴天的大仇。
那錢師爺平日里便少言寡語,不善言辭,只以梁縱馬首是瞻,負責傳達梁公子的口令,這罵仗對他來說堪比登天,因而支吾半天,才說出一句“你,你血口噴人,我家公子從沒親自出面勾結雙面佛。”
此言一出,易丁甲不覺好笑,對于一個耍嘴皮為生的相師來說,給你拈些罪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何況你還這樣說,因此得理不饒人,又道“你家梁縱公子是沒親自出面,但都是派你與那雙面佛商量好的如何分贓吧。”
那錢師爺已經氣得臉上一塊紅一塊白,抖著胡子道“我們就沒提過分臟的事!”
易丁甲聽在耳里,眼珠一轉,反問道“明明就是商量分臟,老朽聽得真真的,要不你同那雙面佛還能商量什么?”
錢師爺剛要開口,卻聽到身后的梁縱厲聲道“錢師爺,你是準備說服他嗎?”
一句話提醒了錢師爺,頓時目露兇光,雙手握拳,咯咯作響,恨聲道“老匹夫,差點上了你的當,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完便要上前。
易丁甲一看,這是要動手了,哪有這么便宜,一抬手道“慢著,你這是說不過開始動手了啊,你還沒回答老朽,到底與那雙面佛商量什么了,這周圍可是隱藏著老朽許多朋友呢,你不解釋個清楚,我們可就當真了。”
那錢師爺聞言,頓時愣住了,環顧四周,雖說以自己的道行看不出藏了什么人,但一時間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在了原地。
易丁甲見一句話唬住了對方,便假戲真做,故意高聲道“大伙都藏好了啊,這梁府上下在此為非作歹,還請諸位給做個證。”話音剛落,林后傳來群鳥驚飛,“撲棱棱”一聲,嚇得眾人一抖。
在易丁甲正得意之際,一道勁風撲面而來,卷起落葉紛紛,雙目難睜,慌亂中運起“佛魔雙劍”抵擋,定睛一看,見梁縱面露殺機,一步一步,大踏步而來,厲聲喝道“接我一招,梁某馬上退兵。”
言畢,只見梁縱左手持扇負于身后,右手五指彎曲成爪,托于胸前,頃刻間聚起一股大能,爪心形成一耀眼無比的火珠,映紅了殺機乍現的臉頰,那火珠越來越亮,最后竟然看不清梁縱的面孔,只見一團火氣翻騰,劇烈的熱浪涌向四面八方,眾人驚覺,紛紛后退避讓。
易丁甲啞然,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動了殺招,自己性命旦夕之間,亦收斂起笑容,凝神聚氣,催動“佛魔雙劍”,卻隱隱感到,那雙劍似受了何種刺激一般,仿佛對面站立的是仇深似海的敵人一般,戰意高漲,黑紅兩股氣旋暴漲異常,透出森森詭異氣息,讓場外的眾人不禁吃驚起來。
“焰蟒·焚霄”
梁縱目光一凜,首先出招,只見那翻騰滾動的火珠,脫手而出,化作一條數十丈長的赤焰怪蟒,在半空盤旋翻轉,揚天嘶嘯,聚起無邊火焰,籠罩了整個森林,熾熱翻騰的熱浪,仿佛要烤焦周邊的一切,離赤炎怪蟒稍近的樹木也開始燃燒起來,地上的土壤遂漸變成焦黃色。
兩人斗法的中心已然成了煉獄,那赤焰怪蟒高昂著身子,又看了看“佛魔雙劍”,猛然張開巨口,俯身撲了下來。
反觀“佛魔雙劍”不待易丁甲催動,暴漲的黑紅雙氣,夾帶著無窮怒氣,毅然迎了上去。易丁甲的心,卻突地抖動了一下,一絲感傷悠然升起,迎著無邊的熱浪,此時看向“佛魔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