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座小廟。”說完,站起身來,狠狠地抽了下馬匹,迎著呼嘯的風雨,向前方駛去。
然后,青色的夜空中升起一輪閃著怪異銀光的奇幻之月,高懸在天際,一瞬間,腦海中變作空白一片,什么都消失了,只有雙眼如潭依然凝望著,那一輪奇幻之月的背后。
她竟然看到了自己,一身白衣,面冷如霜,持劍站立在那佇立在風雨中的小廟前,仿佛是低沉悠遠的聲音,廟內有人在輕輕哭泣,也有人在焦急的等待中沉重地呼吸,但隨即有個幼小的聲音“哇”的一聲,啼哭出來,霎時,從小廟中放出萬道霞光,驅散了漫天的急風響雷。
“生了,生了,終于生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歡喜與激動高喚道。
“相公,可惜,可惜是個女孩。”一個婦人虛弱的聲音,帶著一份自責顫巍巍地說道。
“呵呵,呵呵……”那男人憨厚地笑著,淳樸的感情中帶著幸福與感激道“男孩,女孩都一樣,是咱家娃就好,呵呵,呵呵……”
下一刻,她仿佛隔著小廟的墻壁,看到了那個啼哭的嬰兒,依偎在父母的懷抱中,睜著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眸子,新奇的看著這個世界,看著滿臉幸福的雙親。
不知何時,站在小廟外的她,忽然看到一股黑氣,淡如青煙,從天際飛來,圍著小廟幾經盤旋,最后變得細若游絲,從破落的窗縫鉆了進去,圍繞著那對夫婦盤旋了許久,最后慢慢凝結,如同汽霧一般,形成一個透明人影,隱約中衣服和相貌依稀可見。
那婦人驚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下意識地抱緊懷中的嬰兒,顫聲道“鬼,有鬼,相公!有鬼啊。”
那男人帶著一臉驚恐,將母女倆擋在身后,張大著嘴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透明人影站立片刻,緩緩抬起手來,凌空虛點,在身前幻化出二個魔女來,赤發裸體,身高三尺左右,藍色皮膚,手足俱戴環狀飾品,手舞足蹈,擺臀送胯,似表演一種遠古的舞蹈一般。
瞬時,那對夫婦便相繼昏倒在地,那二個魔女用同手同腳怪異的步伐,走上前去,又搖晃了片刻,似在執行某種儀式一樣,最后才張開藍色的嘴唇,對著夫婦的眉心處用力一吸,只見兩團干凈純潔的白色霧氣緩緩流出,相繼被那二個魔女吞噬掉,頃刻間,夫婦二人的皮膚一癟,變成了兩具形容可怖的干尸。
那透明人影又凌空虛點,指向那個失去父母而無助啼哭的嬰兒,二魔女又同手同腳地走上前去,仿佛廢了很大力氣,才掰開婦人緊抱的雙臂,將那啼哭不止的嬰兒緩緩舉過頭頂,猶若是在獻祭一般,返身跪倒在地,貢獻給那個透明人影。
那透明人影,垂涎三尺,貪婪地看著那大哭的嬰兒,似獲奇珍異寶一般,緩緩抬起雙手,伸開五指做鷹爪狀,指尖泛起淡淡的黑氣,向那弱小無助的嬰兒抓去。
“邪魔,休得作祟!”一道絢爛無匹的劍華倏然而至,只見一烏云巧迭盤龍髻,輕紗遮面,身著素羅袍的中年女子,人劍合一,從天而降。
電光火石之間,如此大威的劍華,令那透明人影來不及應對,錯愕間,無奈將身前的兩個魔女拋來相抵擋。
隨之兩聲慘叫,那二魔女在劍華下煙消云散,但那劍勢不減,又指向那透明人影,惶恐間,那透明人影又將手中的嬰兒拋起。
那持劍中年女子見勢,微微一怔,劍走偏鋒,緊貼著嬰兒嬌小的身子擦肩而過,錯位間,順勢一探手,將下墜的嬰兒攬入懷中,一聲嬌叱“疾!”,那手中的仙劍化作一條幾丈長的光芒,向那透明人影斬去。
那透明人影慘呼一聲“水月劍!”,欲化作黑氣穿出廟頂遁去,卻始料未及,中年女子道行如此高深,終究是被劍茫斬傷了左臂,負傷而逃。
那中年女子站定身形,手腕一抖,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