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晴空萬里,烈日炎炎,在此鑠石流金之際,八百里的蠹窿嶺中,辛苦地行走著一身穿灰色僧袍的和尚。只見他滿身風塵,除了手腕上纏著的那閃著靈氣十八粒佛珠外,身軀仿佛被烤干了一般。他停下腳步,擦擦額頭的汗珠,抬頭看了看天空,又解下腰間的水袋,“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后,又向光亮的頭頂上淋了些水。清涼,登時傾瀉下來,他不自主地打了個冷戰,驅走了酷暑炎熱后,和尚精神倍增,但隱約間卻可見他有傷在身。
那和尚舉目環顧四周,除了一片死寂、荒蕪,哪怕是一只蒼蠅都未得見,遂暗自忖念道“難道我堂堂空覺寺首席大弟子空行,就埋骨在此不成?真若如此,尚不如戰死在螺田山,也算的個壯烈。”心中如此想,腳下卻依舊不自主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