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竹聞言,自覺好笑,但仍是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貴派祖師爺,這次又是如何點化老前輩的?”
易丁甲一聽,登時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竹竿,又從隨身褡褳里摸索半天,才拿出一支竹簽來,笑呵呵地遞了過來,給風疏竹看。
風疏竹接過竹簽,只見上面寫著一首簽詩
西嶺昨夜東風急,菡萏翠葉連相銷。
幸有愛惜人早起,培回根本復得生。
風疏竹故作迷惑不解狀,皺了皺眉,輕道“老前輩,恕風某學識淺顯,卻不知這簽詩作何解釋?”
易丁甲聞言,面生得意之色,上前一步,將上身靠了上來,將手一伸,指向那個竹簽,解道“風公子,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這第一句,明顯是祖師爺在指點老朽,說這個財寶就藏在西嶺,而且下手要快,因為東風已經把這個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很多人都知道了,正急著去尋找啊。”
風疏竹明顯感到易丁甲是在牽強附會,但仍“嗯”了一聲點點頭,繼續耐心地聽著。
易丁甲看了眼風疏竹,見其沒有說話,便又道“再看這第二句,菡萏就是蓮花、水芙蓉、芙蕖啊,這已經明顯是在說,這個財寶啊,就在有菡萏的地方,以老朽的分析,應該是那個叫西嶺的地方,有一個蓮花池,這個財寶就在蓮花池下面。”易丁甲說著瞇起眼睛,捋了捋胡須,抬眼望了望空中,充滿無限神往之色,好像在他心中,那筆巨大的財寶,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風疏竹看了看易丁甲,強忍笑意,又道“老前輩,又不知,這第三句作何解釋?”
易丁甲本在臆想憧憬,被風疏竹一問打斷,逐回過神來,收回不光,又看了眼竹簽,接著道“這第三句嘛,其實說的就是老朽了,呵呵。”說完神秘一笑。
風疏竹低頭看了看簽詩,又看了看易丁甲,愕然道“這……?”
易丁甲道“這財寶啊,本來是要永遠埋沒起來了,嘖嘖,真是可惜啊,幸好有老朽這種愛財惜財之人,早早就來到了,才使其得以現世啊。”
風疏竹聽完釋然,做恍然大悟樣“噢”了一聲,但他心里卻不免想到,第一次聽人把貪財如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而且愛惜原來是愛惜錢財的意思,想了下,又接著問道“那老前輩,這最后一句?”
易丁甲微微一笑,道“這最后一句嗎,是本簽詩的關鍵之處,即便知道了財寶的確切位置,如若不能理解這最后一句,那也是白費心機啊,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風疏竹一聽,笑了笑,故作驚訝道“想不到這最后一句,竟有如此玄機,老前輩不妨再為風某解釋一番。”
易丁甲得意地“嗯”了一聲,一本正經地接著開口道“這最后一句,你看哈,培回根……”
說到此處,又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那簽詩,眼珠一轉,又抬起頭來,端詳起風疏竹來,截住話頭,沉默了半晌,方岔開話題道“老朽卻不知,風公子此番不遠千里來此……?”
風疏竹本是認真聽著易丁甲在解簽,只是在想這易丁甲在解釋第二句時,為何將菡萏解釋的如此詳細,居然說了三個別稱,忽聽易丁甲問詢自己來此的意圖,自是早已會意,便爽朗一笑,道“老前輩多慮了,風某乃世外之人,對錢財不感興趣。”
易丁甲聞言先是 “哦”了一聲,但似乎仍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看了看風疏竹,索性接著一伸手,奪回竹簽,又小心地存放起來,方揚起笑臉,道“既然,風公子對錢財不感興趣,這簽詩不解也罷,不解也罷,嘿嘿,嘿嘿。”
風疏竹見狀,先是一愣,想了下也笑了起來,便也不再深問,而是指了指周圍的慘相,道“風某,不知老前輩,可知道此處發生了何事?”
易丁甲剛放好竹簽,一聽風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