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碧空如洗,烈當頭,風疏竹與水凌月、楚晴三人一路飛行絕跡,總算出了渺無人煙的山脈之地,下方漸漸出現了道路和房舍。
楚晴轉頭高呼一聲“風大哥,我們到下面去找些水喝,歇息片刻再上路吧?!?
風疏竹抬眼看了看火的頭,又回望了眼水凌月,見其面色如雪,連嘴唇都失去了幾分血色,如此長途飛行,不免勞頓,當下不免擔心起她的傷勢來。
三人便在一處官道與小路交叉口落下腳來,舉目四望,周圍風景甚好,又找了個樹蔭處,打算坐下歇息片刻。
楚晴左右瞧了瞧,見無行人,就從口袋里放出小胖熊袋袋,好讓它也松松筋骨,轉道“水姐姐,距水月宮還多遠???”
水凌月看了眼不遠處的一座山,道“不到半行程?!?
風疏竹走過來,笑道“怎么,晴兒是累了嗎?”
楚晴努了努嘴,道“累卻不是怎么累,只是覺得這樣長途跋涉,很是無聊罷了。”
風疏竹看看四周,舒了口氣道“是啊,畢竟我們不是游山玩水,如此努力趕路,確實少了一些趣。”
楚晴走到風疏竹面前,道“那,不如,我們辦完事后,找個好去處玩痛快地玩上幾天吧?!?
風疏竹嘴角含笑,道“如此再好不過。”
楚晴轉著眼珠想了想,道“不如,我們去海邊吧!”
風疏竹頗為吃疑道“海邊?晴兒如何想起海邊?”
楚晴嘻嘻一笑,道“我只是突發奇想罷了,不去海邊也罷,那就去沙漠吧,大漠孤煙,長河落,應是別有一番趣?!?
風疏竹笑道“想不到數不見,晴兒還多了些詩人懷?!?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談著,水凌月卻一言未發,靜靜地站在一旁,凝望著遠山。
風疏竹與楚晴自是理解,水凌月本清冷,不喜閑談,此番水月宮又面臨劫禍,放在誰上也是無心談論游玩之事。
想到此處,兩人都閉口不言,楚晴看著風疏竹眨了幾下眼睛,卻見風疏竹苦笑一下,走到一旁尋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小胖熊袋袋對野外永遠充滿好奇,從被放下開始,自己便一頭鉆進路邊草叢里去了,拔了些野草,做了個草環,戴在頭上,遮擋太陽。
就在楚晴甚感煩悶之際,忽地,一陣吵鬧聲從小路上傳來,尋聲望去,只見數十個村民在追打一人。那人慌里慌張在前頭逃命,上穿著并不合體的道家二十八宿大袖鶴氅,用一只手扶著快從頭上掉下來的五岳真形冠,另一只手里卻緊握著一面方旗,看上去竟有幾分眼熟。
那道人邊跌跌撞撞地逃跑,邊不斷回頭看,就在跑近官道時,忽然張手高呼道“風少俠,救
命啊,老朽命休已,命休已?!?
楚晴正在詫異,此人居然認得風疏竹,待那道人跑近,才認出居然是相師易丁甲,只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至極,看了讓人不忍發笑。
那些村民更是怒氣沖沖,轉眼就追到,楚晴見風疏竹起走上前來,也是馬走上前去,橫攔在眾人面前。
那些村民本本是火冒三丈,但見阻攔者竟是一外表柔媚體態修長的年輕女子,又不好發怒,只得站住腳步。
不等眾人開口,風疏竹起上前一步,一拱手道“不知幾位大哥,為何會追打此人?!?
那些人打量一下風疏竹,見是一儒雅書生,便未放在心上,放棄了幾分戒備,一中年壯實漢子走上前來,漲紅了臉,伸手一指易丁甲,怒氣沖沖道“這人假冒道士,說是會驅鬼辟邪,騙我等錢財。”
風疏竹轉,卻見易丁甲瞄了自己兩眼,將目光躲開,低聲道“老朽,老朽如何是騙去錢財,只是在那蠹窿嶺沒撈到財寶,盤纏用盡。恰逢路過此地,得知山上鬧鬼,一時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