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義之心,想為民除害而已,誰知那鬼厲害的緊……,再說了,當初也沒約定,收了錢財就一定要除去女鬼啊。老朽,老朽總要收些辛苦錢吧?!闭f完似是委屈地蹲在了地上,將雙手插進了袖口里,一副任打任罵,就是不還錢的架勢。
風疏竹早已聽個明白,易丁甲無非是一時見錢眼開,夸下??冢瑓s碰到了硬茬,不覺好笑,想了想,轉又對眾人道“幾位大哥,卻不知此人收了諸位多少錢財?”
那壯實漢子伸出手掌,攤開五指,道“收了我們五貫銅錢?!?
風疏竹心中明白,對于如此窮鄉僻壤,五貫銅錢確實已是大數,甚至極有可能是全村人口省吃儉用,募捐而來的。便絲毫沒有猶豫,從袖口取出一錠十兩紋銀,遞了過去,道“幾位大哥,這人所欠錢財,在下代他還了,可好?”
易丁甲一見風疏竹手中的白銀,卻又道“風少俠,不如,不如你把銀子給我,我把銅錢還給他們吧?!?
如此如意算盤,自是惹怒了楚晴,白了一眼易丁甲道“可以啊,多出錢的,讓他們打你一頓如何?”
易丁甲聞言,偷著用眼角看了眼楚晴,不再作聲。
那漢子也知劃算的很,剛要伸手來接銀子,卻被后一位老者拉住。那老者走出人群,端詳了一會風疏竹道“公子如此儒雅,心地又善良,老丈萬分敬仰,可你是否想過,如此放過此人,怕是要助長了行騙的風氣吧?!闭f著,伸手指向易丁甲道“對于此人,理應捆綁起來,交由里正,送官懲辦才是。”
易丁甲一聽,要將自己送官,忙站起來,從口袋里取出那些銅錢
,握在手上,向前一推,便要交給風疏竹,口中還嘟囔道“就這點銅錢,老朽如若不是落難,豈能看在眼里,還他們就是,何苦還要送官?!?
風疏竹搖頭一笑,對易丁甲未做理會,而是轉對那老丈道“老丈,晚生倒是不明,這里可真有鬧鬼?”
問題一出口,眾村民就來了勁頭,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講開了。
原來,此地名喚郝家堡,昔年郝氏先祖為躲避兵災戰禍而來此,這一住已是幾百年。村后又有一座山,原本無名,因其形似靠椅,便被喚作靠椅山,郝氏族人大多在山上打柴狩獵汲水,子過得雖說平淡,但也逍遙自在。誰知就在上月開始,上山的人有去無回,無論男女老幼,更有人說在月圓之夜看到有白色人影在山上飄dàng,漸漸傳聞山上有厲鬼作祟?,F在村里人惶惶難安,終不敢再上山,常生活也是大受影響。就在前天,來了這么個道士,說可以驅鬼辟邪,在村里大吃大喝了兩,拿了村里募捐來的錢,就上山了,豈料,今早有人發現他慌里慌張地往官道上跑,看樣子是騙了錢財,想是逃走,眾村民才追逐至此。
問清來龍去脈,風疏竹又轉看向易丁甲道“前輩,不知你到山上可發現了什么?”
聽得被村民口口聲聲喚作騙子,易丁甲臉色極是難堪,猶豫半天,才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有覺得離村民太近,想了想,又退了回去,站得遠遠地,方道“老朽是,是趁著夜色上山的,誰知才走到半山腰,遠遠借著月光就看到一女鬼,穿一白衣,有兩層樓那么高,頭發披散到地上,雙目比銅鈴還大,正用蒲扇般大小的手掌捧著一顆人心在咀嚼,滿嘴盡是鮮血。”
聽易丁甲描述的如此恐怖,眾村民被嚇得不輕,大白天雖說烈當頭,卻感到冷氣嗖嗖,頭皮發麻,更有膽小的聚靠在一起,瑟瑟發抖。
易丁甲一撩眼皮,見眾人被嚇住,便神氣起來,放掉了方才的擔心,大模大樣地走到眾人面前,繼續玄乎起來。
“那女鬼好像聞到生人味道,抬眼看到我后,扔下人心,張開鳥爪一般的雙手,向老朽一陣風一樣直撲過來。而老朽當時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待那女鬼上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