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盤算做什么宮主呢,不覺自嘲地輕搖了下頭。
卻又聽水凌月道“你關(guān)心我做水月宮宮主?”
風(fēng)疏竹楞了一下,抬頭看向水凌月那霜雪般白皙的臉頰,回了一句,道“說不清,道不明。”
“這不該是你。”水凌月轉(zhuǎn)頭,冰冷的目光緊盯著風(fēng)疏竹道。
風(fēng)疏竹轉(zhuǎn),躲開水凌月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望向那奔流而下的瀑布,心間卻迷茫起來。一向以思維縝密著稱的自己,每每在這個清冷美麗的女子面前,都會做出諸般蠢事。如此心跡坦露的行為,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貌似從未察覺,自己何嘗只是想她做那什么宮主呢。
“楚姑娘對你……”水凌月的聲音不大,幾乎被那瀑布飛落的聲音所掩,也好像是猶豫了一下“很是掛心。”說到后面,水凌月的聲音更低了。
風(fēng)疏竹心頭一跳,嘴角肌動了兩下,霍然轉(zhuǎn),直面水凌月,突地朗聲問道“那你呢?”
突如其來的直白,令水凌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慌亂地躲開風(fēng)疏竹咄咄bi人的目光,低聲道“我……我不知道。”
風(fēng)疏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水凌月,起舉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水凌月那冰冷細(xì)膩的手,輕道“凌兒……”
水凌月如遭電擊一般,快速抽回手去,背轉(zhuǎn)過,略顯慌亂地低聲道“大敵當(dāng)前,風(fēng)少俠……勸你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切莫為了……”一向以冷靜著稱的自己,忽然間卻落得如此慌亂,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自己甚至都沒想清楚,究竟要說什么,乃至于“兒女私”四個字險些脫口而出。
逃避的目光,不經(jīng)
意間,落在了那平面如鏡的潭水上,耀目的白光,折起離合的光影之間。水凌月仿佛又看到了水月大師徐徐走來。
“傻孩子,師父知道你對宮主之位毫無覬覦之心,但水月宮卻需要你,水月劍選中了你,這也是天命。水月宮的千年基業(yè)能否持續(xù),未來要看了你了。”
“凌兒,你可千萬不要辜負(fù)了為師的一片期望,水月劍從今起,就交由你了,切記要勤加修習(xí),提高修為,為他水月宮應(yīng)劫做萬全準(zhǔn)備”。
不待水凌月看細(xì),那光影一抖,水月大師的音容笑貌,又化作一個在風(fēng)雨肆虐中的小廟,廟內(nèi)隱隱傳來女人輕輕地哭泣,也有人在焦急的等待中沉重地呼吸,但隨即有個幼小的聲音“哇”的一聲,啼哭出來。
霎時,從小廟中放出萬道霞光,驅(qū)散了漫天的急風(fēng)響雷。
跟著,就是那個啼哭的嬰兒,依偎在父母的懷抱中,睜著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眸子,新奇的看著這個世界,看著滿臉幸福的雙親。
跟著,就是邪魔殘害雙親,將父母變成兩具形容可怖的干尸。
跟著,就在那邪魔,緩緩抬起雙手,伸開五指做鷹爪狀,向那弱小無助的嬰兒抓去時。一道絢爛無匹的劍華倏然而至。
……………………
現(xiàn)實與幻像的交織,令水凌月不能自已,矛盾的心里和壓在心底的夢魘,撕裂了她最后的防線。
水凌月的眼中,淚水不住地簌簌落下,顆顆冰冷的淚珠,滑過她白皙的臉頰,撲落落地掉落到地面上。
對于忽來的感變化,風(fēng)疏竹明顯有些手足無措,但滿眼盡是水凌月傷心的淚水,心頭不由一痛,不自覺地抬起手來,小心地替水凌月理了理耳邊的亂發(fā)。
水凌月轉(zhuǎn),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形象模糊的風(fēng)疏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一下?lián)湓陲L(fēng)疏竹懷中,低聲哽咽道“我從未見過我的父母,是師父一手將我養(yǎng)大。”
風(fēng)疏竹心頭一緊,明白了這個看似清冷孤傲的美麗女子,心中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世、養(yǎng)育之恩、宮規(guī),門派的未來,一件件一樣樣,重壓一個不少……
風(fēng)疏竹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