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竹與楚晴兩人自水月宮離開后,故意避開官道,選擇山高林深幽靜之處行走。一路上除了賞景游玩,也別無其他,但對水月宮附近的山山水水,也算是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自蠹窿嶺始,多來露宿于荒野山洞、廢棄古廟,楚晴又向往起人類居住地的繁華之所,便央求著風疏竹,無論如何,要住次酒樓,而風疏竹也想著要找個舒適之處歇息歇息,美美吃上一頓,再泡個水澡緩解下疲勞。兩人意見由此不謀而合,楚晴自是歡心。
這一像往常一樣,兩人在林中緩緩穿行,見鳥雀跳躍于林木枝間,羽色斑駁絢麗,叫聲如鳴笙簧,也是頗為愜意。一時也是忘記了道路的崎嶇,在不知不覺中,又行了五六里路,眼前霍然一亮,寬敞許多,居是走出密林來。
楚晴回頭望了望層層密密,色麗渲染的古老密林,慨嘆道“啊,風大哥,我們居然步行走了出來?!?
風疏竹也轉回望了一眼,只見風過林動,樹木一層層起伏搖晃,恍若一片波濤涌動的海洋,風未至而清爽之氣已然臨。
兩人站立著,感受著千絲萬縷的風息,舒緩了片刻,準備再次上路。
楚晴自是興奮不已,幻想著前方有偌大的村鎮,有繁華市井,可以逛街游玩,自然最重要的是要有上好的酒樓,精致可口的菜肴。
正在行進間,卻遠遠瞧見一棟木樓,出現在山下平坦處,在這方圓數百里人跡罕至的密林邊緣,這樣一棟龐大建筑聳立在此,便顯得格外的醒目,細細看去更是雕梁畫棟,高聳巍峨,氣勢非凡。
楚晴瞪圓了眼睛,一時難于相信,又揉了揉眼睛,待睜眼再看時,發現那木樓仍是存在,才確信不是幻相,但仍疑道“風大哥,這里如此偏僻,怎么會有這么大一棟酒樓,難不成是黑店,專做圖財害命,殺人越貨勾當?!?
風疏同樣看著那木樓,過了一會,才笑道“氣勢如此非凡,酒樓主人斷然不俗。即便圖財害命,與我們又有何關系,你我不過有些細碎銀兩,倘若真要,給了便是,如何還會送了命?!?
楚晴聽完,表極度夸張道“哎呀,我說風大哥,你真是有所不知,我聽人講很多黑店哪里管你帶了錢財多少,殺了再說,實在沒錢的,就會被做成人包子。”
風疏竹忍不住一笑,道“晴兒何時如此貪生怕死了,萬一人家是一家光明正大的酒樓,里面還有許多招牌名菜呢?!?
一提到招牌菜,登時勾起了楚晴的食,也想起了風疏竹在靠椅山許自己的承諾,便馬上竊喜地道“這個嗎,你說的很有道理,也未嘗不可能,黑店確實很難有這般氣勢,我看,我們還是上前一探究竟吧,免得遲了招牌菜
被人點光了?!?
說話間,兩人緩步走近,已來到酒樓正門前,不約而同抬眼一看,足丈長的朱紅油漆牌匾上,用鎏金漆寫著“不二樓”三個大字,墨跡甚為飽滿,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二人上下一打眼,見樓高四層,左右一瞅,跨度十間。除了巨大的門柱以石為材雕刻而成外,整棟樓都是木質結構,木樓兩頭更是從基座開始向上翹起,造型甚為奇特,像張開飛起的翅膀。
兩人還在深為木樓氣勢所震撼不已時,便見伙計挑簾走了出來,一副笑臉來到樓外,毛巾往肩頭一甩,拱手道“兩位貴客,看樣初來此地吧,不知是用膳還是住店?!?
楚晴看了眼伙計,心里琢磨這服務態度如此客氣,應該不是黑店,遂高呼道“上房兩間!”說著還伸出兩根手指來,在伙計面前晃了一晃。
卻見那伙計輕咳一聲,看著楚晴,擠眉弄眼道“客官,實在不巧,上房沒有了。”
楚晴開始還以為伙計眼生疾病,才如此怪異,聽其說完,不由眉頭一皺,道“那中房呢?”
伙計又看了眼楚晴,眼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