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門外一人低聲喊道“兩位貴客,切勿喧嘩?!?
風疏竹擦了擦嘴角,豎起一根手指,與楚晴一同壓低了聲音道“噓?!?
門外那人聽房內沒了動靜,才邁步離開。
楚晴收回目光,壓低了聲音道“風大哥,你說這掌柜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還立下如此嚴肅規矩?!?
風疏竹似是想了下,才道“單憑這酒樓氣勢,掌柜的定不是凡夫俗子,有機會我們倒是要見上一見?!?
楚晴想了下道“可我卻覺得這里有些店大欺客,仗著方圓數百里沒有投宿吃飯的地利,拿我們客人當仆人屬下一樣管教?!?
風疏竹抿了下嘴唇,又道“管他怎么個樣子,這里飯菜確實不錯。”說完與楚晴兩人聳動肩頭,低聲“嘿嘿”笑了起來。
兩人正開心之際,樓下卻傳來一陣吵鬧聲,楚晴看了眼風疏竹,起走到門旁,推門向中廳里一看。只見樓下卻是一堆人圍著三個人,其中一個人面紅耳赤的,穿灰色長袍,旁倚著一根竹竿,上面挑著一方旗,寫著“料事如神”,正是換下道袍的易丁甲,而另外兩人材頗為矮小,卻甚為壯實,看年紀約有四旬以上,一個穿黃衣,一個穿綠衣,看樣子也是路過此地,進來用餐的。
楚晴好奇,繼續看下去,只見易丁甲漲紅了臉,高聲道“這包裹明明是老朽的,而這兩個潑皮卻說是他們的,我要報官,他們仗勢欺人,強取豪奪?!?
只見另外一個穿綠衣的漢子道“你這老頭,不知死活,我兄弟歇腳喝酒,你卻來說什么相面算卦,胡說一氣不說,居然還要順走我兄弟包裹?!闭f完伸手就來搶奪包裹,易丁甲死死抓住包裹不放,兩廂又爭執不下。
此時,見一人分開人群走了進去,將包裹按住。
楚晴細細打量一看,這人高近九尺,膀大腰圓,面上生滿短胡茬,青慘慘的,不怒而威。
只見那人走上前,一拱手,聲如洪鐘道“三位,我是不二樓掌柜的,爾等且不要喧嘩,以免打擾到其余客官。我看這事也不必報官,現在這里圍著這么多人,只要你們分別說出包裹里放的什么,當眾打開,不是一目了然嗎?”
眾人一聽,這方法確實合合理,都紛紛贊同。
易丁甲轉了轉眼珠,似是打定了主意又道“這主意好,老朽同意。”說著又一轉頭,對那二人道“好吧,你們先說,包裹里是什么?”說完,伸手一指其中那個穿黃色衣服的漢子。
那個穿黃色衣服漢子剛要張嘴,卻被穿綠色衣服的漢子攔住道“要他先說,免得和我們說的一樣。”
易丁甲一聽,眼珠轉了轉道“怎么樣,你們不敢說吧,大家看明白了吧,
他們是假的,這包裹我可拿走了?!闭f著,一探手將包裹提了過來,順便用手暗暗摸了幾下,那二人如何同意,揮著拳頭就要搶奪,幸好被眾人攔住。
此時,又見掌柜大手一伸,又道“兩位,莫急,莫急,讓我來裁斷?!闭f著瞪圓了眼睛,緊盯著易丁甲,只把易丁甲看得心中有些發毛,才從易丁甲手里取回包裹,“咚”地一聲,扔到一旁桌子上,轉頭對伙計喝道“拿筆墨紙硯來?!?
伙計應聲,拿來了兩張紙筆和硯臺,掌柜又要幾個人站成一排,擋在中間,對易丁甲與那二人道“請雙方寫出來,包裹里什么東西,當眾打開查驗。”
眾人一聽,好主意,那兩個人提筆就寫,而易丁甲也是煞有介事寫寫畫畫。不一會工夫,掌柜叫雙方展示,只見那兩人寫著“銀錠五十兩,銀票一百兩,寶劍一把。”而又一看易丁甲,只見紙上畫了一只大銀錠,還有一把寶劍,和一團紙。
掌柜道“如此看來,這包裹應屬二位?!?
那兩人聞言,歡喜十分,走上來剛要拿回包裹,卻被易丁甲攔住道“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