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竹停下腳步道:“晴兒,何時變得如此謹慎了,你要想到,我們是九黎赤方唯一希望,九黎赤方也是我們唯一希望。”見楚晴不甚理解,又道:“換了別人即便進了斷續宮也不一定能取到水月劍,而我們也沒有十足把握打敗天狗食月時的梁縱。”
楚晴眼珠一轉道:“相互利用啊。”
風疏竹自信一笑,道:“可以這樣理解。”
楚晴又道:“難道,你就不怕那個九黎赤方打敗梁縱后反悔,對我們下手可怎么應付,要知道天狗食月魔功大盛的不光梁縱,還有他。”
風疏竹輕嘆道:“最美的風景,往往在險要的山峰,不冒險,如何能得到我們想要的,隨機應變吧。”
這是從后面傳來一聲沙啞而蒼老的聲音道:“你們兩個,不快帶路,站在那里嘀咕什么?”
楚晴回頭一看卻是那老婆婆,轉過頭來對風疏竹吐了下舌頭,挖苦道:“看吧,看吧,你找的幫手,在責罵你呢。”
風疏竹苦笑了下,對楚晴眨眨眼睛,道:“走吧,別人在催了。”
兩人轉過頭來,又繼續在前方帶路,如果沒有后的兩人跟著,楚晴反倒頗為喜歡這種與風疏竹單獨相處,行走于僻靜山野的感覺,因而一段時間里雖不再開口說話,卻也不時轉頭深望旁的風疏竹,而風疏竹感受到楚晴的目光時,也是微微轉頭,報以微笑。
四個人行了數十里山路,見還未到目的地,楚晴疑惑道:“風大哥,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風疏竹回頭看了眼后跟著的兩人,輕道:“很快了,根據九黎赤方所言,一直向東行走,走到一片紅色土地才到,”
楚晴:“哦”了一聲,隨后又道:“我怎么感覺,我們越走離斷續宮越遠呢。”
風疏竹也回頭望了眼斷續宮所在的山峰,此刻確實已是遠去了許多,金碧輝煌的斷續宮隱隱約約,掩映在樹林背后。
風疏竹嘆道:“九黎赤方應該不會拿自己命開玩笑。”
此時后跟著那兩人也走了上來,楚晴看了眼,道:“既然梁縱受了傷,我們還費如此周折做什么,直接打上斷續宮,搶了水月劍算了。”
風疏竹笑道:“就憑我們四人,攻打斷續宮,怕是把握不足。”
楚晴臉上一笑,看了看蒼茫的山野,又道。“不如,我們御劍吧。”
風疏竹也看了眼天空,道:“你見這斷續島上,可有人御劍嗎?”
楚晴嘴一撅,道:“那我們究竟還要走多久。”
風疏竹道:“我們不光不能御劍,還要隨時防備島上巡邏兵丁。”話音剛落,前方山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眼就見數十個衣裝統一,手持兵刃,臉上戴著面具的人走了過來。
楚晴白
了眼風疏竹,道。“烏鴉嘴,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說完擺出一副出擊駕式來。旁那一老一少,顯然也是緊張緊張起來,向一側輕輕移動了下腳步。
風疏竹拉了楚晴一把,眼色示意其不要亂動,轉眼,那些人手持兵刃的巡查兵丁走到眼前,在距離四人一丈左右停了下來,為首出來一人,持兵刃指了過來,然后“咕嚕咕嚕”說了幾句話,風疏竹也走上前去,同樣咕“咕嚕咕嚕”回了幾句,那些人又打量了一番四人,才一轉,又走回了山道,繼續向前走去。
待那些巡查兵丁走遠,楚晴很是好奇,道。“風大哥,你對他們說了什么呢?這么就放過了我們呢。”
風疏竹笑道:“是九黎赤方告訴我的,至于具體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楚晴想了下,喜道:“既然可以這樣,我們干嘛還走著山坳,沒必要東躲西藏了,只要碰到人,說上那段話就可以了啊。”
風疏竹一笑道:“九黎赤方說過,只有很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