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餐霞劍的光芒更勝之前,那原本纏繞在劍鋒上升騰的瑞氣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人的戾氣,餐霞劍葉好像變成了一顆要將人撕碎的獠牙。
玄清真人雖說已懷疑面前人的真實身份,但抬眼所見卻還是云東白那靚麗的容貌。想出手制住對方,卻又擔心事有隱情,一不小心會傷害到云東白。
漸漸的,玄清真人思維受到極大影響,分不清與自己交手的到底是云東白,還是他人。因而手上的劍招也大打折扣,一時落了下風,數次瀕臨險境。
云東白自然也已看出玄清真人投鼠忌器,臉上隱約透露出一分得意,似乎頗為受用得來的便宜。
瞻前顧后間,不知不覺,兩人你來我往,又再度交手數十招上下,玄清真人已是被攻的有些手忙腳亂,甚為狼狽。
期間又發聲問了數次云東白,要起停手,但云東白對此置若罔聞,一副生吞活剝了玄清真人的態勢。
玄清真人逐漸感到,如此下去,斷然不是辦法,要盡快想出對策解決。
就在這時,但聽
“呲”,
一輕響,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異常清晰。
兩人身影一交錯,各自背對站定。
在云東白手中,餐霞劍上,流淌下一灘鮮紅的血液來,滴滴濺落下來,如同一朵朵盛開的云錦杜鵑花。
有風,輕輕吹過,玄清真人眉頭緊皺,持劍的手臂上,衣衫已然被刺破,滲出暗紅的血液來,望之令人觸目驚心。
許久,云東白轉身,看著地上那段被割裂下來的袖口,抿嘴不屑道“玄青真人,劍法不過如此,妄尊掌門尊師。”
玄清真人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割破的袖袍,半晌,眉毛一擰,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來“玄道子,譚聞!”
云東白仰頭“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師兄,玄清子秋白衣!這么短時間就猜出我的身份來。”
玄清真人得道答案,持劍轉身,目光凝視著“云東白”,怒道“你把小白怎么了?”
譚聞借著云東白的口,看了看自己身體,一彈衣襟,不以為意地道“我只是借用下她得身體而已,師兄你何必如此緊張。
玄清真人定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云東白”,沉聲道“你是幾時來的?”
“云東白”轉身看了看那云錦杜鵑花樹,抬手一指,嘴里不住發出一連串的“嘖嘖”聲道“不就是適才她繞到樹后換衣服的時候嗎?”
聞言,玄清真人身子一震,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低聲道“想不到‘遷時奪舍’魔功如此之快!”
“云東白”不以為然,負劍而立,側身道“怎么?還要弄個儀式不成?”
玄清真人臉上一沉,怒道“譚聞,勸你速速離去!將小白的身體還給她!”
“云東白”又微微轉過身子來,看著玄清真人,故意露出一副可憐兮兮害怕的樣子,道,“還給她?師兄,你還妄尊掌門,真是孤陋寡聞了,我勸你不要總將自己困在道觀中,出來走走也好。”說著,目光一肅,又道“我奪了她的舍,要不你殺了她,要不我完全吸收了她。怎么還有還給人你這一說法!”
聞言,玄青真人雙眉一鎖,面色好了許多,惋惜地勸道“師弟,你一直是正道的驕傲,歸云觀的驕傲,何苦逆天而行,不如早早回頭吧。”
“云東白”聞言,雙目如電,冷冷地看向玄清真人,上前一步,怒道“是啊,我是正道的驕傲,我是歸云觀的驕傲!那你秋白衣究竟是何德何能,居然做了天下最大劍派歸云觀的掌門!”
玄清真人被如此質問,卻沒有發怒,而是恭聲道“我做掌門,也不是偷來,也不是盜來的,那也是遵從師父的法旨。”
“云東白”面色一沉,嗔道“不要跟我提師父那個老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