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久,再以醬油鹵透的,而且上來之前,又淋過一遍鹽水的,制作方法可以說頗費周折。”
風疏竹放下筷子,微皺眉頭,看著桌上那一大盤深紅色的醬牛肉,輕道“這二斤牛肉,我們要是吃下去,怕是要喝上一大缸水才能解渴。”
易丁甲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又夾起一片牛肉,放進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下去后,喝了一口酒,才道“這就是店家的心思所在啊,吃了這么咸的牛肉,才能多賣水啊。”
風疏竹聞言,轉頭看了眼店里其他的人,個個好像若無其事一樣,吃著牛肉,喝著燒刀子烈酒,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吃著人間最好的美味,喝著最好的美酒一樣。
易丁甲低聲又道“其實在大漠深處,這牛肉確實是難得的美味,老朽當年最餓的時候,蜥蜴,毒蛇,蟲子,那可是都吃過!”
風疏竹聞言,沉默了一下,端起酒杯,啄了一口酒,道“那此次能得前輩相助,看來風某運氣真的是不錯。”
易丁甲聞言,瞇著眼睛一笑,吃了口牛肉,偷瞄了一眼其他桌上的人,將頭向前伸了伸,壓低了聲音道“我們約定好的分成……,風少俠可不要忘記。”
風疏竹也學做易丁甲模樣,吃了一口牛肉,又喝了一口酒,也同樣壓低了聲音道“前輩盡可放心,君子一言。”說完,將酒杯端起。
易丁甲馬上會意,也端起酒杯與風疏竹碰了一下,重重地說道“重于九鼎!”
兩人微微一笑,共飲了一杯酒。
之后,易丁甲回頭瞄了幾眼臨近一張桌,神秘兮兮地道“風少俠在此等候片刻,老朽去去就來。”
風疏竹雖不知易丁甲要去哪里,仍是點了下頭。
只見易丁甲站起身來,端著酒杯,笑呵呵地走到旁邊一張桌上,也沒征得那幾人同意,便拉了凳子坐了下來。
風疏竹只看了一眼,便已從深眼鷹鼻的長相特點,看出那些人是西域的胡人。
見易丁甲與那幾個胡人“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胡語,然后抬手敬酒了杯。
那幾個胡人似乎也并不在意,很友好地與他同飲了一杯,又邀請他吃了幾塊牛肉。
易丁甲放下筷子,又與那幾個胡人交流了幾句,那幾人便同時將目光看向風疏竹,上下打量了一番。
風疏竹自然明白,他們是在談論自己,便不再觀望,而是神色自若地喝酒吃肉,眼角余光卻繼續留意。
見那幾人卻是搖了搖頭,易丁甲一副難為的表情,又“嘰里咕嚕”地說了半天,那幾人似乎猶豫了一會,而后相互小聲地商量了幾句,又再次將目光轉過來看了又看,方勉強地點了點頭。
到了這里,風疏竹已看懂,他們好像達成了什么商定,便繼續留心觀察。又見那幾個胡人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騰出一塊空地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一些的胡人從凳子下取出一個布袋,放在了桌子上,那布袋很是奇特,居然兩頭都是開口的。
那胡人拍了拍布袋,對易丁甲點了下頭,便將一只手伸了進去。
易丁甲也學著那胡人的樣子,從另一端將手伸了進去。
兩人的手,在布袋中好似握在了一起。
那胡人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搖了搖頭,將手撤了出來,看也沒看易丁甲,拿起一旁的筷子,兀自吃起了牛肉。
易丁甲見狀,低頭想了又想,嘰里咕嚕地說了句胡語,又將手伸進布袋中。
那胡人見了,猶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再次將手伸了進去。
兩人又握了一次手,那胡人思考了半天,又看了看同伴的眼神,最后終于點了下頭。
風疏竹自然懂得這是跑江湖做買賣時商定價錢的一種方法,目的是為了不讓其他人偷窺到交易,于是并未理會,而是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