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憂的一顆熱心腸瞬間涼了一半,以為她會要說跟自己死在一起,那樣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失望之及,不由抽回了手。
柳采音卻沒有感覺出什么,兀自害怕。
“采音妹妹,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被o憂有氣無力道。
柳采音抹了一把眼淚,卻怒道:
“玄機涯都快到了,為什么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花無憂一時竟無言以對。
心說她剛才還怕的要死,還說如果自己打不過噬血魔就回去叫人,這會兒卻又說不回去了。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也許是口是心非。
想到“口是心非”這個詞,花無憂又心思玲瓏自我安慰,或許她剛才說的回去叫人,也是口是心非吧……
“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害怕了想回去,你說句話啊?!绷梢舸叽俚?。
“沒什么,只是在想怎樣對付噬血魔,我怎么會回去呢。”花無憂又有了信心道。
“嗯,就知道你花大哥不會丟下我不管,花大哥你真是個好人?!绷梢魩е耷坏?。
聽了這句話,花無憂更是精神大震,如吃了熊心豹子膽。
此刻只聽“嗷嗚”的一聲嘶吼,聲音不算太刺耳,卻已覺地動山搖,四周的大樹都在顫抖。
“是……是什么東西!”柳采音貼近花無憂顫聲道。
花無憂沒有回答,他再無心貪戀身邊的美色,他似乎知道了是什么野獸,豎起耳朵靜聽來聲。
“嗷嗚!”又是一聲低吼,聲音連綿回蕩越來越近。
“花大哥,到底……是什么東西?!绷梢粲值?。
花無憂仍不言不語站著不動,他是被嚇呆了。他自小也是在山上長大,知道是什么猛獸的叫聲。
也能從聲音中聽出來,那猛獸已經不遠了,此刻再跑怕是已經來不及,只恨自己不會飛檐走壁的功夫。
“花大哥,你怎么了?”柳采音搖著花無憂的手臂道。
花無憂猛然清醒過來,看了一眼柳采音,面無表情道:
“采音妹妹,我們今天……怕是去不了玄機涯了?!?
“為……為什么,難道……來的真是噬血魔?”
“我……我不怕噬血魔,可來的,比……比噬血魔還可怕?!被o憂顫著嘴角道,神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耳聞不如一見,他沒有見過噬血魔,不知道那傳說中的魔頭到底有多厲害,先前也只是為了嚇唬柳采音。
但接下來要面對的野獸,他自恃對付不了。
“花大哥你快說啊,到底是什么東西!”柳采音急道。
花無憂一副生無可戀的神色,如木頭人般開口道:
“不需要知道了,我們……快跑吧!”
花無憂說罷拉住柳采音的手急忙轉身,剛跑了幾步便忽得停了下來。
身前兩丈余外,一頭黃斑黑紋吊睛猛虎正虎視眈眈。
它昂頭張著血盆大口,吐著猩紅的舌頭,利牙如尖刀寒光閃閃。虎須似堅韌的鋼刺。
虎身猛然抖動兩下,一身橫肉如波浪翻滾,似乎就要撲上來大快朵頤。
花無憂猜對了,果然是一頭吃人的猛虎??蓱z他只能降龍,卻沒有伏虎的本事。
他自己都覺得好笑,自己連天上的龍都不怕,卻就要葬身于凡間的獸腹。
想想這一世為人真是可憐,還未嘗到做神仙的甜頭,更沒有一個紅顏為伴。
柳采音已是臉色蒼白,顫巍巍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猛虎又狂嘯一聲,前爪抓地,作勢就要撲來。
“采音姑娘你快走!”花無憂想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