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么說的,不過唐與言沒有動作,因為她知道聶飛白不會動手的。
——武功路數、內功心法的修煉上她可能比不過他人,可獨有這毒術,是天下一絕,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被唐與言點明了心思,聶飛白也沒有動作,只是垂著頭看著空了的酒杯,回道“醉花樓背后的勢力我得罪不起,你須小心,宋煜,我們走。”
“?。俊?
聶飛白放下酒杯,站起身提起一臉懵逼的宋煜,往外走去。
唐與言道“這么快就走了?不留下來看一場好戲?”
聶飛白頭也不回道“不需要,明天見?!?
唐與言笑了一聲,聶飛白這意思像是知道她不會死,卻非要故意露餡讓她發覺,借此上演一番撕破臉皮的場面,帶著他的小師兄離開這是非之地呢。
“明天或許見不了了,我已經找到接近他們的方法了,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墉城了,下次再見,指不定就是幾個月后的事情了。”
聶飛白低聲道“半年一書信,三年一見面,時間過了,朋友就別做了?!?
唐與言道“書信可以,見面的話……指不定會有比三年更長的時間,你可要做好只當三年朋友的心理準備。”
“所以,我們認識的時間,只有三年。”
聶飛白說完,手上使勁,拽著宋煜毫不猶豫地繞過屏風,消失在唐與言的視線中。
唐與言低喃道“還是當年那個人,看上去變了,實際上還沒有變。”
‘鈴鈴’‘鈴鈴’。
舞臺上傳來清脆的鈴聲,唐與言遠眺望去,衣著華貴容貌精致的女子赤足走到臺前,足上系著鈴鐺,看她長袖里隆起的地方,應該連手腕處也系了鈴鐺。她清冷的聲音低念著這次獻舞的心思,說辭冠冕堂皇,卻一直在圍繞著夜里的風月事與昂貴的夜宿費下著心思。
看上去如那昆侖山上的雪蓮一樣有價無市,等近看卻發現只不過是尋常人家荷塘里的一朵蓮花而已,沒有任何藥用價值。
唐與言用折扇輕打著自己的掌心,看著這位名叫憐玉的花魁以鈴聲為樂來起舞,蓮藕手臂,如玉足尖,身姿輕盈,體態優美,論舞來講,的確好看,不過算不上傾國傾城,真正厲害的——還是聶飛白所說的暗藏殺機。
鈴聲擾人耳,舞姿亂人眼,容顏惑人心,三者兼備時,可一擊奪命。
唐與言輕嘆一聲,只是聶飛白從來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來所喊的唐兄,是個女兒身,所以別人也不知道,就憐玉這樣的小丫頭片子,對她來說根本起不來作用。
獻舞結束,穿著一身花里胡哨的老鴇走上臺,捏著嗓子開始拍賣著與憐玉姑娘一醉風月的名額,底下的富家子弟紛紛出價。
唐與言留意了下,對這場競拍毫不在意的人有十之一二,距離太遠,看不清他們的衣著打扮,不過從衣料的質地上可以看出都是些昂貴的布料。
不在意這場與美人共一夜風月的拍賣,那么他們來醉花樓,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殺自己嗎?
唐與言先記下這些人大致的衣著,看向那些對拍賣非常感興趣,卻又從未出過價的人,他們三三兩兩的抱成團小聲嘀咕著什么,一看就知道是‘玩家’。
他們是近三天才通過一個莫名其妙的‘游戲’出現在了這里,短短三天時間,不至于讓他們攢上千金萬兩,參與這一場拍賣,來博美人一笑。但他們卻對醉花樓十分感興趣,像是這種風月場所在他們的眼中是稀罕物一樣,就連一些女子都穿著男裝,著裝打扮頗有些不倫不類的,被明知道她們身份的醉花樓讓人放了進來。
這是聶飛白所發現他們的一點,至于唐與言自己,是在處理師父交給她的訂單審核中發現的問題。
唐與言的師父是當今弒樓樓主素無情,弒樓是一眾刺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