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再不濟,也是能夠在帝君暗衛(wèi)半放水的攻擊下走上十幾個來回的。
唐與言握緊手中的劍,面上卻神色輕松,好似在看一場無關(guān)于她的戲一樣,她用劍指著宋煜,問道“這位兄臺,你要不管管你師兄?”
舉止張揚,還未歸鞘的劍芒隱喻著什么。
聶飛白雖然不想受這個陌生人差使,不過想到之前自己許下的諾,還是開口道“師兄,住手。”
宋煜惱怒的心思頓減,手上把玩的鐵條挑開君啟的軟劍,撤到聶飛白身邊,薄薄的鐵條指著唐與言。
聶飛白伸手按住宋煜手腕,搖了搖頭,“好了,師兄,該走了。”
在外人面前,宋煜面對聶飛白沒那么氣短,他狠狠掃了眼讓聶飛白改變主意的罪魁禍首唐與言,袖子翻飛中把鐵片收了起來,“走就走,下次別讓我遇見你們。”
宋煜如火,點燃了只差一根引線就要爆炸的洛琳瑯,“你以為我們想遇見你?!莫名其妙!”
宋煜還想說什么,聶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提著人輕功跑了。
君啟松了口氣,甩了甩軟劍上沾上的血跡,拿出帕子邊擦劍邊說道“吃完東西早點睡吧。”
唐與言看向君啟,“你臉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葉如霜也從恍若夢中的突襲里回過神來,手上的銀針放回布套里頭,連忙道“我這就去拿藥膏。”
君啟這才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碰,滿臉的血,茫然道“我這是要毀容了嗎?”
唐與言道“不會,只是被鋒芒割了些傷口,好好保養(yǎng)不會留下疤的。”
君啟放下沾血的手搓著帕子,想要將手上的血搓掉,“那就好,如果毀了容在外交方面會被減分。”
洛琳瑯嘲諷道“你毀不毀容都一樣減分,如果你的身份不是君如風的師父,你看誰理你?”
葉如霜厲聲呵道“洛琳瑯,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是不是無法無天了?”
洛琳瑯跟葉如霜回頂,“我胡說?我無法無天?難道這不是事實嗎?你不也是很不喜歡他代表如風管束你嗎?啊?你答應過我姐什么?要好好照顧我?你就是這么照顧我的?!根本不管我的心情!就知道管教我,縮在后面打圓場!”
人心可畏,本就理不清的關(guān)系更讓這一出戲顯得突兀又滑稽。
唐與言自覺的把劍歸鞘,端起一碗熱水順走一個雞蛋,往遠處走去,遠離這場兩個女人之間的鬧劇。
君啟勸了會,洛琳瑯仍舊吵吵嚷嚷的,不愿服軟,甚至沒有理會他的話。葉如霜也不理會這個受意來協(xié)助指導她的人,撕破那張用于偽裝的冰冷面具,與洛琳瑯針鋒相對。
君啟放棄了勸說的意圖,把擦干凈的軟劍纏好在腰上,轉(zhuǎn)身走向唐與言。
比起硬管葉如霜和洛琳瑯之前的事情,他更在意為什么那個被稱為師弟的人會說打不過唐與言,在他的認識中,就算師弟比師兄還弱,唐與言也不應該能在游戲初期打得過一個看上去就實力不凡的nc。
他起了疑心,在一個擅毒暗器的隱世大家里,為什么一個自學的習劍會有這樣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