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溫軟醒過來,李媽的臉上終于才露出了笑容,松了一口氣,把她扶起來,拍了拍她的背,語氣里帶著慶幸“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王伯也擦了擦額頭上出來的冷汗,心想這小丫頭快把他的心臟病都給嚇出來了。
而溫軟看見紀薄言的一瞬間,眼眶里就有淚珠打轉,從地上坐起來就伸手抱住了紀薄言的脖子,聲音軟嫩,夾雜著哭腔,哽咽的厲害“二爺,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紀薄言愣了幾秒鐘,抬手抱住了她,右手放在她的后腦勺上,抿了抿唇邊,低聲說了一句“沒事了。”
溫醇的聲音響在耳畔,讓溫軟抱的更緊了點,嗚咽的聲音比剛才也大了點,聽起來是真的嚇壞了。
但是只有溫軟自己知道事實是她策劃了這么一場局,她可以保證就算紀薄言不來,她也可以自救。
現在計劃在按照她的想法走,很成功,這就意味著她的計劃又成功了一步。
而她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為了完成自己對紀薄言態度上的轉變。
她之前對于紀薄言,是害怕多于依賴,可總是躲著他對自己的計劃不利,距離產生的不是美,產生的是她沒辦法把紀薄言拐上床的危險。
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讓自己學會依賴他,和他拉近距離,只有這樣,才有利于她的后續計劃。
但是,突然的轉變,別說紀薄言了,就是一個平常人都會懷疑,她必須要不著痕跡的完成這個轉變。
可只有這一次,還不夠,她還需要再計劃一次。
這么想著,溫軟的哭聲更大了。
二十分鐘后,之前說過再幫紀薄言就不姓白的某位醫生已經安安分分的站在了溫軟房間里。
沒辦法,論黑,誰也黑不過紀薄言,白敬之這個姓就充分說明了他是斗不過紀薄言的。
白敬之一邊收起來手上的聽診器,一邊看向旁邊站著的紀薄言,看著他臉上隱約的擔憂,心里的那點不開心被沖淡了很多,甚至有點幸災樂禍。
“救得及時,沒什么影響。”
紀薄言點了點頭,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溫軟躺在床上,有些無措的看著兩個人,等到白敬之收拾的時候,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要下床。
察覺她的動作,紀薄言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人按了回去,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先躺下歇著。”
溫軟捏著被角,抬頭看他,眼圈還暈染著淡淡的紅,聲音細軟“二爺,我沒事了。”
紀薄言沒說話,抬著眼皮子看她,明明沒什么表情,可就是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溫軟沒辦法,只好又躺了回去。
白敬之這次學精明了,既然從紀薄言嘴里得不到任何消息,那就從這個小姑娘嘴里撬吧。
“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白敬之挑著眉尖,微微側了側身子看著溫軟,十分不含蓄的問了出來。
溫軟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紀薄言,撞上了他的目光,連忙轉回去看著白敬之,十分真誠的回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