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他開口說讓她離開,她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紀薄言心里很是煩躁,沉默了幾秒鐘,溫軟開口岔開了話題“二爺,我們回去吧,你還沒吃飯。”
紀薄言沒有動,看溫軟打算從他懷里離開,又把人拉了回來,大手按在她的后腦勺上,隨后把她的腦袋攬在了自己肩膀上。
溫軟反射性的抱住他的脖頸,就聽見他的聲音響在耳側,帶著溫熱的吐息“溫軟,我后悔了,我后悔在辦公室里說送你走,很后悔,所以,忘了那件事嗯?”
溫軟沒有說話,紀薄言眉間的煩躁越來越濃烈,微微轉頭親了一口她的耳朵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語調(diào)放軟,帶著誘哄和屈服“軟軟,忘了那件事好不好?”
溫軟沉默了幾秒鐘,才堪堪從口中說出一個字“好。”
聽見小姑娘軟嫩的聲音從頸側傳來,紀薄言緩緩地松了一口氣,可是眉間的結還是沒解開。
小姑娘受了太多苦難,所以極度沒有安全感,他只不過是擔心紀家的事把她卷進來,給她帶來危險,才想讓她盡早脫身。
可是就是他提的那一次,這小丫頭記在心里了,雖然嘴上不說,可她心里一直記著這件事。
紀薄言抿唇,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怎么讓她放下這件事?
“二爺,我們回去吧。”
思緒被她的聲音打斷,紀薄言應了一聲,把溫軟放到副駕駛上,看著她紅紅的眼睛,眉頭皺著,啟動了車子,往別墅而去。
這幢溫軟名下的別墅距離f大只有十分鐘的車程,所以很快就到了。
紀薄言從車里出來的時候,溫軟也已經(jīng)出來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別墅,溫軟換下鞋子以后,就轉頭看向紀薄言說道“我去給二爺做飯。”
“嗯。”
看著溫軟進了廚房,紀薄言在廚房門口看了她一會兒,才抬腳離開,自然也就沒看到溫軟緩緩上揚的嘴角。
紀薄言翻出白敬之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
“女孩子不開心怎么哄?”
紀薄言上來就問了這么一句話,讓白敬之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吃了一大口沙漠黃沙。
“呸呸,這沙子怎么就往我嘴里鉆呢?”
白敬之吐掉嘴里的沙子,開口給紀薄言討價還價“大佬,你先把我調(diào)回去唄,我近距離觀察才能知道女孩子為什么不開心,才能對癥下藥啊。”
“少廢話!”
白敬之“……”
媽的,這到底是誰求誰?紀薄言求著他出謀劃策居然還那么大爺!
摔!勞資不干了!
算了算了,不生氣,命要緊。
“送點東西哄哄?包啊,房子啊,車啊什么的,女孩子不都喜歡這些嗎?”
“換!”
那個小丫頭不喜歡,根本不肯收,行不通。
“咳,不是,你這上來就問我一個這么高深的問題,我怎么知道?”
紀薄言的左手放進褲兜,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威脅“意思是你沒辦法?”
“有!有辦法!”
白敬之苦逼的連忙改了口,他敢保證自己要是說沒辦法,紀薄言就敢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