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不說話,哭的小臉一揚一揚的,委屈兮兮的看著紀薄言,眼睛被淚水刷的明亮水潤,看的人心頭發酸。
紀薄言看著她終于不掉眼淚了,才松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
傾身過去親了親她發紅的鼻尖,聲音溫柔的像是柔嫩的水,滲透心底。
“那么久不哭了,哭一次就發大水嗯?”
紀薄言笑著逗她,溫軟終于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吸了吸鼻子,抬手抱住紀薄言的脖頸,聲音委屈:“二爺……”
紀薄言抱住她,側頭親了一口她的耳朵邊,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剛才嚇壞了?”
溫軟的下巴擱在紀薄言肩膀上,點了點頭,委屈的像是貓咪幼崽一樣:“嗯,我還以為二爺出事了。”
“寶貝,我是被你嚇壞了,我沒事,別擔心。”
“二爺,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的,你好好的好不好?”
早就想好了一輩子都陪在他身邊,可是,那四年,她已經沒辦法彌補了。
聽見她的聲音又有哭的趨勢,紀薄言連忙又拍了拍她的背,低聲哄她:“乖,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不哭了。”
頓了頓,紀薄言才再次側頭,親了親她的耳朵,音色壓的很低:“我心疼。”
溫軟吸了吸鼻子,咬了咬唇,把淚意壓了下去,抱著紀薄言不說話。
紀薄言的手從上而下,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
紀薄言拍了拍她的后腦勺,開口問道:“同學聚會玩得開心嗎?”
知道紀薄言想轉移話題,溫軟就順著往下說,只是她沒有說實話,開口說道:“有點無聊,我就提前出來了。”
紀薄言點了點頭,沒有拆穿她的謊言。
他查過,小姑娘的高中過得并不開心,膽小怯懦,被欺負被孤立。
雖然他不知道溫軟為什么要來參加這場同學聚會,可她有她自己的理由。
抿了抿唇,紀薄言隱隱約約覺得溫軟或許真的有秘密。
可他目前什么也沒查到,查到的都是那小姑娘以前那些讓他心疼的過往,他不想提,也不想問,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收拾好自己的思緒,紀薄言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溫柔的引人沉溺,還帶了幾分沒有收拾好的心疼。
“十一想去哪兒玩?”
溫軟癟了癟小嘴兒,甕聲甕氣的說道:“二爺,十一假期,人可多了。”
紀薄言輕笑,音色疏懶輕狂:“只要我家乖寶想去,我們就是貴賓。”
溫軟也跟著他笑,笑聲還帶著一點鼻音,但,好歹是笑了。
“我聽二爺的,二爺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好,帶你去一個小鎮。”
那是他每次心緒浮躁的時候去的地方,遠離了喧囂浮華,寧靜的像是一處世外桃源,去了以后便覺得心里寧靜了很多。
只是現在和小姑娘在一起,同樣會覺得心里寧靜祥和,所以,他已經有一陣子沒去了。
這次,是他想帶溫軟去。
他的領地,可以毫無保留的讓溫軟踏足。
這么想著,紀薄言的唇角勾了起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