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紀薄言顯然是不想說,她抿了抿唇,她自認為把資料已經查的相當齊全了,可是如果紀薄言把一些東西抹去了痕跡,恐怕這個世界上誰都找不到。
畢竟,那是從世界上消失了的東西。
等等。
溫軟忽然想起來上次在a市的時候,紀薄言和她說起來他母親的死,所以,這是不是應激反應?
這么想著,溫軟伸手抱住紀薄言的腰,聲音軟軟的,尚且還帶著顫抖和哭腔,也有點刻意的賣可憐。
“二爺,你剛才怎么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害怕?!?
察覺到溫軟抱的他更緊了,紀薄言揉了揉她的頭發,心情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側頭親了一口溫軟的耳朵,聲音還稍微有點沙啞。
“是當年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有些應激反應?!?
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證實,溫軟的心疼的更加厲害,所以這九年,紀薄言還受應激反應的折磨嗎?
她為什么要白白浪費這四年時間?
她早就該來的。
這么想著,溫軟哭了出來,眼淚像是從天而降的冰雹一樣,不停歇的從眼睛里落下來。
抱著紀薄言,一句一句的道歉:“對不起,二爺,對不起……”
她早就該來的,她不該浪費那四年時間,讓紀薄言一個人在痛苦中掙扎。
聽著溫軟哭著和他道歉,哭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紀薄言連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乖,我沒事,別哭,不是你的錯?!?
“不是的,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的,二爺……對不起……”
紀薄言放開溫軟,看著她哭的淚水漣漣,眼睛發紅,臉上和眼眶里全都是眼淚。
他很久沒有看見小姑娘哭成這樣了。
抵著她的額頭,紀薄言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啄了一口她的唇,輕聲安慰:“不是你的錯,乖寶不哭了,你沒事就好?!?
“二爺,你不要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溫軟哭的抽抽噎噎的,在紀薄言聽來,說話絲毫沒有邏輯。
他以為她是嚇壞了,看著她哭的不行,自己的情緒波動倒是完全平復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把人從副駕駛上抱了過來。
溫軟坐在他懷里,哭的眼睛都有點腫了,心里的愧疚不停的擴大泛濫,疼的她喘不過氣。
是她想的太多了,一定要等自己都準備好了,變得強大才來找他,可是,他最難的那四年,她不在。
她的紀薄言到底是怎么挺過來的?
越是這么想,溫軟就越是哭的停不下來。
紀薄言伸手,有些薄繭的指腹在她柔嫩的小臉上劃過,替她擦掉一串串的眼淚,軟了嗓子哄她:“乖寶聽話,不哭了,聽你的,我去醫院查一查好不好?”
溫軟還是哭,眼淚不停的涌出來,像是突然被鑿開的泉眼一樣,停不下來。
紀薄言沒辦法,只好耐心的哄她。
“想想一會兒想吃點什么嗯?我們去敲詐白敬之好不好?”
“還是想吃別的?火鍋?蟹黃堡?小蛋糕?日料?糖醋魚?”
紀二爺已經能夠成功的報出一系列溫軟想吃的東西了,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