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薄言的右手把溫軟的手腕按在床上,左手放在溫軟的頭頂上,小幅度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很低,從唇齒間飄出來,帶著祈求:“寶貝,別推開我,求你了。”
溫軟本來還在抗拒的手頓了頓,緩緩的收緊,握住了紀薄言胸前的衣服,拉起一道道的褶皺。
紀二爺終于憑著自己爬窗戶的騷操作和堪比城墻的厚臉皮成功爬床。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稀薄的窗簾從窗戶里透過來,在地上打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也投射到了床上兩個相擁的人身上。
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溫軟眼中就落入了紀薄言的睡顏,就好像以前的每一個清晨一樣,讓她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微微垂眼,溫軟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還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紀薄言這個混蛋!
再抬起眼皮子的時候,就對上了睜開的鳳眼,里面還帶著初醒的朦朧。
紀薄言攬著溫軟的腰身,聲音微啞:“軟軟,跟我回去吧。”
溫軟不說話,紀薄言親了親溫軟的額頭,聲音像是蒙了一層霧靄,一句又一句的說著話。
“軟軟,你算計的是我,與你相處的人是我,從頭到尾,都是我不是嗎?”
“不跟我回家也別避著我,讓我想見你的時候能見到你好嗎?”
他就怕小姑娘再跑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他會瘋的,所以,只要能見到她,別的他都不在乎。
“我保證不胡來了,你說什么時候讓我見我就什么時候見好不好?”
聽著紀薄言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一聲比一聲低,卑微的祈求她,溫軟心里五味雜陳,亂的像是梳理不清的線球,眼睛里也蒙上一層水霧,不知道是心疼還是別的什么。
紀薄言緊緊的抱著溫軟的腰,腦袋動了動,埋頭于她的頸間,音色越發的啞,隱約帶著顫音,像是呢喃一樣,鉆進溫軟的耳朵里,讓她的心也跟著酥麻酸軟。
“乖寶,你不想見我就和我語音,和我說說話也好,就一天一次好不好?哪怕只有幾個字。”
溫軟撇了撇嘴,眼睛里的水霧積聚的更多,讓她的視線模糊的更加厲害,聲音有些哽咽,軟嫩嬌糯:“紀薄言,你不要這樣……”
紀薄言重新開口,語調有些急促,像是一個面對危險就想逃避的孩子,有些任性,卻更讓人心疼:“乖寶,我不想聽拒絕的話,你如果不想一天一次,一周一次好不好?”
“一周才一次,軟軟,真的只有一次,我會聽話的,我不胡來不貪心,好不好?”
“你也不要躲,你不想看見我,我就遠遠的看你一眼,只看一眼,你不要躲。”
“我找不到你,寶寶,我……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在哪兒,也看不見你,我會瘋的。”
紀薄言的聲音很低,帶著不能自持的哽咽,在溫軟頸間留下一片濕潤。
讓溫軟的眼淚也跟著流出來,吸了吸鼻子,聲音軟糯嬌氣,就像是往常同他撒嬌一樣,帶著哭腔:“紀薄言,你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