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溫軟的眼淚也跟著流出來,吸了吸鼻子,聲音軟糯嬌氣,就像是往常同他撒嬌一樣,帶著哭腔:“紀薄言,你不要說了……”
明明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肆意妄為慣了,什么都敢做,誰都敢惹,怎么能,怎么能這么遷就她?
紀薄言沉默了幾秒鐘,從她頸間退出,看著溫軟,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苦笑了一聲,拿著溫軟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處,聲音嘶啞:“乖寶,你把我的心算計走了,現在又要把你自己的心拿走,這里空了,會死人的?!?
溫軟的眼淚沿著側臉流進發間,看著紀薄言發紅的眼圈,開口問道:“你不怕我在你身邊,心里想的人卻是你哥哥嗎?”
紀薄言伸手,拇指指腹揉了揉她的眼尾,語調帶了幾分失落的情緒:“怕,但,這種害怕,遠不及我失去你的恐懼,軟軟,我還有大把時間,我可以賭上所有余生,哪怕你最后決定要離開我,我心里也只會有你一人,我說過了,我的身心,永遠忠于你,不舍晝夜。”
“我不會逼你的,也乖乖聽你的話,你說什么,我都會聽的?!?
不相思,就不知道相思苦,相思之苦,比世間任何穿腸毒藥都難熬。
他熬過了很多苦,所以別的什么都不怕,可唯獨這一苦,他熬不過去。
“只要,只要一次機會,就一次,乖寶,真的只有一次,讓我守著你?!?
“你不能直接判我出局,乖寶,我不甘心,死了都不甘心。”
“不準說!”溫軟伸手捂住紀薄言的嘴,聲音嬌嬌軟軟的,帶了幾分蠻橫無理:“你才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當年被組織帶回去,接受訓練,一步步變強,練就了一顆像鋼鐵一樣堅硬的心,她經歷了很多生死,看多少人死在了自己眼前,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紀薄言不行,他不應該和那個字扯上關系。
紀薄言的眼睛里躍上幾分欣然,親了親溫軟的手心,讓她微微縮回手,被紀薄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干燥溫暖,牢牢的把她的手鎖在手中。
“乖寶不舍得我死是不是?”
溫軟沒有回答,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像是賭氣一樣,帶著小女兒的嬌氣:“你要是出事了,我就聽爺爺的話,嫁給別人?!?
紀薄言的鳳眼里迅疾的閃過一抹得逞,笑了一聲,翻身把溫軟壓在柔軟的床鋪里,鳳眼在碎發的點綴下閃閃發亮,灼灼有光,像是能夠穿透人心。
紀薄言低頭,薄唇親了親她的耳朵邊,從紀薄言口中呼出的熱氣鉆進她的耳朵,再曲折的鉆進她的心里。
“寶貝,我不會讓任何人得到那個機會?!?
“乖寶,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