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薄言抿著唇,站在原地,半步不退,每個字都鏗鏘有力:“溫老,您怎么對我都可以,我毫無怨言,可這個小姑娘。”
紀薄言的目光看向溫軟,揉入了深情和溫柔,薄唇揚了揚:“嬌氣的不行,我得護著,半點委屈都不能受。”
溫老爺子看了一眼溫軟,她也看著紀薄言,撇了撇嘴,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溫老爺子也能看出來自己家的孫女是在示弱,這意味著,這個混小子真把他孫女給拐跑了。
越看越生氣,越看越難受,他寶貝了還沒有幾年,就被別的狼給叼走了,還是直接從窩里叼的。
這就算了,還半點不知道收斂,半夜翻進他寶貝孫女的房間,真是……真是氣死他了!
“哼,那是我的孫女,你以為我舍得讓她受委屈?倒是你,做這……”
溫老爺子都沒臉說出來,揚起拐杖沖著紀薄言打了下去,本來是要出出氣,也控制著幾分力道。
“爺爺。”
偏偏溫軟想都沒想就沖了過來,抱著紀薄言的腰,就像是當時在紀家的宴會上保護紀薄言一樣。
紀薄言瞳仁擴張,轉(zhuǎn)了個身,緊緊的抱著溫軟,把她護在懷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一拐杖,肩膀傳來一陣疼痛,讓紀薄言悶哼了一聲。
溫軟連忙推開他,拉開他的襯衫看了看,一道紅色的印子,鮮明刺目,過不了多久就會一片淤青。
“沒事。”
紀薄言把溫軟的手拉下來,放在嘴邊親了親,安慰她。
溫軟皺著眉頭,看向溫老爺子。
一接觸到溫軟的眼神,身為孫女奴就應該有孫女奴的自覺,秒慫。
但是想到紀薄言對他孫女做的那些事,溫老爺子又覺得。挨這一拐杖,還便宜了他。
這么想著,溫老爺子把頭扭在一邊,臉色沉得快滴出墨來。
溫軟抿了抿唇,沒說話,拉著紀薄言的手就要離開,倒是紀薄言站在原地沒動,把人給拉進了懷里,扯動了肩膀上的肌肉,眉頭緊蹙,但還是拍了拍溫軟的背,低聲安撫她:“乖寶,別氣,我沒事。”
溫軟悶在他懷里,不說話,眼睛有點酸,伸手環(huán)住紀薄言的腰。
心疼。
她腦子里像是突然撥開了云霧,原本存在心里的那點糾結(jié)半點都不剩了。
紅姐說的對,她還是在乎紀薄言的,別的什么都不是,她就是喜歡他,只是單純的喜歡他。
這個人只能是紀薄言,別人都不行。
紀薄言還不知道就這么會兒的功夫,溫軟就已經(jīng)理清了心里的那點彎彎繞繞,抬起眼睛看向溫老爺子,聲音堅定有力。
“溫老,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道歉,也愿意接受任何懲罰。”
“我愛溫軟,認定了她,只要她愿意,我隨時都可以娶她,余下的時間,我會盡我所能護著她,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請溫老給我一個機會。”
紀薄言語調(diào)堅定,一字一句認真無比,帶著所有誠意和對溫軟的愛意。
溫老爺子看了一眼紀薄言,目光移到溫軟的身上,她趴在紀薄言懷里,沒說話,也不露臉。